“走错?”胡亥声音里没什情绪,他看着那宫女脸,问道:“你原是哪里宫人?”
“,是兰苑侍弄花草宫女。”
兰苑?那可不近,听这女子说话语气,到现在还在自称“”,倒像是个刚进宫不久。胡亥也没去纠正这女子自称,半晌他问道:“你身上什味道?”
宫女忙低头轻轻嗅下水色袖子,半晌极为小心地低声道:“殿下,这,这不是香料,这几日在兰苑里修剪梅花,染上点梅花味道。”
胡亥没说话,似乎是沉思会儿,眼中难得露出点柔和。接着漫不经心地抬眸看向那宫女,问道:“你叫什名字?”
下雪天,胡亥随意地坐在空无物案前,薄亮天光映着雪色从窗户照进来,他披着白色狐裘安静地坐着,垂眸眼底片淡漠。
不知坐多久,门忽然咿呀声被推开,胡亥抬眸看去,门上扣着只莹白手,接着小心翼翼探进来个脑袋,双眼水灵漆黑。
是个陌生宫女。那宫女似乎没想到胡亥在这殿中坐着,刷下涨红脸,“小公子……小公子殿下。”她瞬间不知道该退还是该上前行礼,万分张惶样子,双眼水灵眼睛添无措越发灵气逼人。
正当那宫女手足无措时候,胡亥声音很淡漠地响起来。
“进来。”
“小罗。”那宫女声音越发低。
“你瞧着很怕?”胡亥忽然问道。
“不敢。”小罗忙抬头看向胡亥,“……走错宫室,怕殿下责罚。”
彼时胡亥坐在案前,雪白不掺丝杂色白狐裘衬着他整个人清冷
那宫女抿抿唇,半晌低头小心翼翼地走进来,也不敢靠近,隔得远远跪行礼,“参加小公子殿下。”
宫女微微颤抖着,把头压得极低,胡亥只看得见她云髻团团,青丝如锦,发间插支朱色梅花,他看会儿,开口略显淡漠道:“把头抬起来。”
那女子听这话抖抖,想抬头却又似乎很惊慌,胡亥也不催她,不知过去多久,宫女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眼胡亥,倒也不是太艳丽容貌,干干净净不施粉黛,双漆黑大眼睛极为灵动,她看上去像只山林间受惊鹿。
胡亥盯着她脸,眸光淡淡,半晌他问道:“你怎进来?”这大殿这些年走进来宫人寥寥可数,谁都知道小公子殿下不喜近人,整个宫殿共就四五位宫人在伺候,他们更是从来只在外殿活动不敢踏进来半步。这宫女脸胡亥看着眼生,不像是他宫里人。
小宫女十六七岁模样,听见胡亥问话,她抬起双冒着水气眼看着胡亥,“殿下,不知道殿下在这儿,……刚进宫不久,走错宫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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