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舍?”
“想直活着,无非是不舍而已,也许是不舍人间富贵,也许是不舍未酬壮志,也许是不舍某个人。”无牵无挂人,不会去
余子式沉思片刻,皱下眉犹豫道:“想问你件事儿,倘若,是说倘若有天,你权势地位切都有,你还会想要什?”
胡亥看着余子式眼睛有瞬间幽暗,片刻后他轻声道:“权势地位非所愿。”
余子式拧下眉,“倘若,这是种假设,假设你懂吗?”
胡亥沉默片刻,略显无奈道:“那好吧。”想想,他说道:“权势地位都有,唔,也许想要回到过去,再来遍吧。”
“……为什?”余子式诧异道。
便弄点吧。”
“去弄吧。”胡亥从榻上下来,朝着厨房方向走。
余子式目送胡亥离去,等到少年黑色背影彻底消失,他才略显疲惫地揉揉眉心。怎办?脑子片混乱没有丝毫头绪。
胡亥走出门,眸光就冷下来。那日宫宴,他几乎是第眼就认出高渐离,那名所谓乐师分明就是那日小巷刺客。考虑到很多事,胡亥没轻举妄动,而是故作不经意地将消息告诉余子式,先看下余子式反应再说。
可情况似乎有些异样,余子式反应有些超出胡亥预期,他似乎有些焦虑。胡亥思及此皱下眉。
“权势地位,难免需要些代价,其中总有些代价人难以忍受,等到那时再如何追悔,到底切也不能重来。”胡亥看着余子式轻轻笑道,“故而人生长恨,如水长东。”
胡亥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来:所以这生,不求权势,不求天下,甚至不求你懂这生难尽之言,但求孤城黄昏下,老来双白头。
想想,忽然觉得这是比求权势富贵更重贪念啊。
余子式思索下,觉得胡亥这话也有点道理,人什都没有时候不择手段,等到什都有,就开始惦记起当年。半晌他忽然问胡亥:“你对长生不死怎看?”
胡亥轻轻说两个字,“不舍。”
不会儿,胡亥就端着碗粥进来,他将粥放在案上,温和道:“已经凉过会儿,可以直接吃。”
余子式时也没有思绪,随手就将粥碗拿过来,来是没饿,二来是没有胃口,他没吃两口就放下勺子,抬头看向胡亥,又觉得糟蹋他心意,想着他又去拿起那勺子,胡亥却在这时忽然伸手将碗端过去。
“先放着吧,”胡亥道,“还是有些烫。”
余子式点点头,他看向胡亥,半晌忽然道:“你陪说会儿话吧。”
“嗯。”胡亥立刻点点头,把手从碗上移开放在桌子上摆好,紧接着抬眸认真看着余子式,双眼清清亮亮。“先生你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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