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记得林昼对海鲜过敏,也记得林昼紧张时尾指会微微蜷起,他更记得林昼穿着白色衬衫时,瘦削韧性腰……
原来自己直在观察那个少年,原来他早就无可救药地喜欢上林昼。
他知道他犯错,而且罪无可恕。
之后,两人父母继续同居,宁纵更是刻意对林昼冷漠,完全对林昼视而不见。
今晚也是如此,宁纵黑发淋湿,他站在镜子前,死死盯着镜子。
他又看见,那个无时无刻不在蛊惑着他噩梦。
梦里少年从后面缓慢地拥住他脊背,像拥抱爱人样姿势,下颌抵在他肩颈。
少年偏头,引诱般声线在他耳侧响起。
“哥,抱。”
炽热阳光像慢镜头样缓缓推进,照亮那个逼仄房间。
昏暗房间里,少年背抵在墙上,他紧紧拥着少年,俯身,贪婪地掠夺少年唇间所有空气,不知疲倦。
少年呼吸很烫,像长春藤样攀爬缠绕。
他们彼此呼吸逼近,欲望升腾,理智崩毁。在感官彻底沉下去那刻,少年勾住他脖子,看着他叫声。
“哥。”
易感期发作,林昼也没有信息素外溢,他之所以把林昼留下,是因为他在林昼身上闻到其他人味道。
他这次回国,和林昼拍亲密戏也是他特意为之,他所有谎言都是为同个人而编造。
林昼。
他为什要这做?
许久,宁纵散散漫漫地笑。
这刻,宁纵好像听不见,也好像思考不,他却记得在那个四十度炽烈夏日,少年唇上冰凌凌触感。
似冰,又似火,很冷,又很烫。
烫是他因为触碰骤然焚烧神经,冷是他心里不敢细想恐惧。
他终于意识到,他喜欢上那个少年。
夏夜闷热,蝉鸣不歇,宁纵唇色愈加浅淡。
宁纵下子从梦中惊醒,在黑夜里,脸上血色寸寸褪尽。少年面容在他脑海清晰回放,竟然是那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弟弟。
林昼。
他怎会做这样个梦?
然而这只是开始。
后来,宁纵反反复复在做这个梦。每次惊醒后,他都会用冷水遍遍从他头顶淋下,浇熄他欲望。
因为他直都知道,他对那个少年,有着欲望。
冬夜空气沉寂,窗帘微动,墨色流淌进房间。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,对林昼欲望就成茧,他处在网中,越陷越深。
宁纵思绪浮动,那时候他父亲和林昼母亲已经交往很久,虽然他们没有领证,但林昼早就搬进家里。
那天,林昼玩游戏输,勾着他脖子亲他。当晚,宁纵就做个旖旎梦。
和白天样,同样是那个闷热季节,熟悉蝉鸣喧闹,熟悉蔓草郁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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