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，他抖着指向长廊对面：“大师姐和时掌门都说那里有和尚，
什
都看不到——”
尹辞顺势扯谎：“只能看到个虚影……看大家
反应，多数人应该看不到。”
时敬之瞧
徒弟
眼，幽幽叹口气。他手握旗子前进两步，冲那无面僧行个礼：“大师，佛海无边，回头是岸。”
尹辞再次肃然起敬——你在说些什玩意儿，那要是个真和尚，不揍人都是有涵养。
无面僧不知是没听懂，还是没听见，并未做出过激动作。只是时敬
尹辞：“师尊听到清晰走路声，只能听到点点。”
时敬之见尹辞和不知是人是鬼玩意儿说上话，终于鼓足勇气，凑上前来。
施仲雨冲时敬之颔首致意，伸手指：“那你们能看见？”
尹辞这才顺着她手，看向右边。
位僧人正站在走廊末端，手里提盏粗制滥造树皮灯。他身高八尺有余，足踏草底僧鞋，身破旧僧袍，脸皮上没有五官，仿佛肩膀顶个水煮蛋。
“可能是太衡派哪位起床解手吧。”时敬之小声道。
尹辞：“特地去茅房？在这个鬼地方？”
时敬之：“……”也是，按照阎不渡疯度，茅房里百分百有如厕纸人。
两人说到半，沙沙草鞋声再次响起，竟是走回来，又停在两人门口。不知是不是错觉，床下纸人好像动几下。这下可好，时敬之拽上尹辞，噌地缩去床角。
两人裹绸被，活像对洞房夜遭土匪新人。
那僧人不再走动，空白脸转向这边，像是在观察他们。
时敬之迷惑战胜恐惧：“……为什青楼里有和尚，这不好吧。”
太衡派三人：“……”
尹辞对自个儿师父抓重点能力肃然起敬。
好在现场有个比时敬之还恐惧。金岚自顾自抖会儿，艰难地开口解释：“闫清耳朵比般人好使，说听见怪声。什都听不到，就去找大师姐……结果大师姐也能听见。”
尹辞挣扎着扒开被子：“去看看。们山户杀生多，煞气重，说不准能镇住。”
尹辞是不信有鬼——数百年间，他走遍各地。厉鬼没见过，装神弄鬼人倒见不少。如今见识到墓中新花样，他久违好奇起来。
结果他刚起身，草鞋声又远。穿鞋人似乎在长廊中来回徘徊，时不时停上停。奇怪是，无论是周遭小门派，还是睡在厅堂太衡派，似乎没多少人注意到这异象。
尹辞打开门，木门尖锐地吱扭声。他先向左看看，发现走廊末端多三人。
施仲雨人在前，剑已出鞘。金岚和瞎子闫清跟在她身后，三人面色都透着青白。尹辞还未发话，施仲雨抢先开口：“你也能听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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