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女见大势已去，即刻舍像逃跑。然而愤怒扰乱
她
头脑，她错过最好时机。事到如今，神女来不及为自己塑好下身，肉泥渐渐抽出，堆成
团蛞蝓似软泥。她勉强攀附于树根之上，正想朝上爬——
吊影剑毫不留情地穿透她后腰，将她钉在树根上。
时敬之终于放开尹辞，他顺顺徒弟长发，目光晦暗不明。尹辞刚要说些什
，他又转身，个人摇摇晃晃走向神女。
神女
神女声音尖利：“住口。”
“神仙也会打偏？自从你下来，
便发现，你手直在抖，和真正老人样。所谓仙家不老，原来只保外貌？”
“住口！”
“息庄人在附近生活多年，如今才被你拉来做泥稿，还做得歪歪斜斜……你之前造像，应是不需要泥稿吧。”
“你人老手抖，无法顺利造像，又舍不得这个位子。所以你才略施小计，借白苇阿露之事毁息庄，取得大量凡人练手。”
复几乎停滞。情急之下，神女召出更多树根，却被时敬之金火通通隔绝在外。
空气中满是湿木燃烧气味。
尹辞仍挣不开师父怀抱，他没再强求。横竖他不打算在时敬之面前受伤，这也不失为种办法。
冷玉般指尖划过时敬之小臂，间或点，为他师尊挑出更合适出剑方向。两人黑发披散，混作处，缠绕出几分缱绻。
尹辞全身上下只剩件白色长衫，它被池水浸得透湿，连带洇湿时敬之前襟。湿布料被两方体温焐热，使人恍惚间有种肌肤相贴错觉。
神女明显被戳到痛处，胸口剧烈起伏，肉神像也微微晃动：“混账东西，你——”
“你不是神仙。”瞧见对方反应，时敬之将剑挥，下结论。“如此状况，你应当只是个常饮仙酒凡人。就算容颜不老，内里也只比般人老得慢些。你做这些事，可是为引仙会仙酒？”
神女呼吸窒，头回露出彻底怒相。
可惜愤怒没能帮到她，反而让她攻击乱章法。燃烧树根之中，肉神像被时敬之越斩越碎，渐渐不成模样。
随着神像破碎，树根攻势也弱起来。
时敬之心跳相当有力，克服恐惧后，他剑越来越稳。
道道光芒闪过，神像皮离骨散。精致衣褶变形，丰润四肢扭成团。
时敬之很是耐心，他将它层层剥离，如同剥开朵花苞。他手上削着肉，双眼黏在那些新生伤口上，似乎在观察它们愈合速度。等看够，他改削为刺，又开始查探神女反应。
这种戏耍似行为彻底激怒神女，她以根为矛，朝时敬之射去。时敬之没有躲，那支根矛从他脸侧划过，留下道极细血痕。
“你打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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