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天问己，莫问苍生。”
燃香似
剑鞘再次击下。这次是上臂、胸口、前额和后腰。动作越来越轻，如同
若论强弱，那,bao君远远不及时敬之，两人疯劲儿却像得吓人。
只不过此刻，时敬之疯狂没有来处，也没有落点，只是凭空飘荡。尹辞迎着那天灾似气势，以
人之力撕出道口子，再次欺身向前。
他还能继续。
这套功法重在定心，对人无害，而贪蝶已经有
消极反应。事已至此，哪能半途而废，不如看看烟尘散尽、落雪消融后，他这师父是何模样。
剑鞘香味更浓，又敲过时敬之腰侧、大腿和后颈十几处大穴。时敬之犹如反应精巧战偶，附骨之疽般顺势黏上。掌势连折断尹辞数根肋骨，留下大片绵延青紫淤伤。
那日鬼墓下疯狂，又陡然放大千百倍。时敬之气势骤起，险些将尹辞那厚重血气吞噬殆尽。
那威势宛若山呼海啸，毁灭预感针毡般滚过脊背。刹那震惊之后，尹辞不仅没有避退，身冷血反而缓缓燃烧起来。
时敬之本人在原地站直，双手不自然地垂着。他棉外套早就被风拂去，只剩淡薄灰白长衣。眼下他衣角随风而起，墨色长发翻飞，头上蝴蝶却全部诡异地静止。
不见恐惧，不见拘束。
往日那个哆哆嗦嗦时敬之仿佛只是层外壳，如今这外壳彻底破碎，露出内里滔天洪流。
剧痛之中，尹辞声音没有丝颤抖：“诸神归，风止雨静。”
时敬之气势更强，只是那气势如同无源之火，进步燃烧四散，古怪至极。他双手似是附神意，虽然失内力，招式反而引动天地。
凭着气流回转，尹辞堪堪躲过，身侧被风刃带起几个破口。
不知是不是目不能视带来错觉，有那
瞬，时敬之整个人仿佛融在天地之间。
尹辞仍没有停止动作。对方借乾坤之势，硬碰硬没有胜算，那就以柔克刚。他努力让动作温和几分，锋利敌意化作绵绵细雨，没再惊动失去理性时敬之。
这股疯狂，尹辞曾经见过。
大允历史上，曾有位在位仅年知名,bao君。短短十几个月，那人将天下搅得战火四起，民不聊生。尹辞曾见那人金辇出行，金玉车轮碾过腐尸焦土，绞碎万千双伸来双手，隆隆轮声掩过哀求与唾骂。
,bao君兀自黄袍随风，畅快大笑。
那相貌如仙年轻皇帝，已然神智混沌、陷入疯狂。那份疯狂好似个粘稠旋涡，能将周遭生灵席卷而入，碾碎切反抗之心。
彼时尹辞从天而降，停在金辇之前，剑刃划开,bao君喉咙。鲜血喷上黄金浮雕，那人临死前，脸上还带着俾睨天地疯狂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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