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人家银子都给
……你听着，
在山上晾
大堆干肉，够你吃上年半年。你偷偷吃，别傻乎乎地拿去给你爹。】
【求你。】闫清只是不断重复。
两个孩子
身影骤然消散。
下个瞬间，山顶仍是山顶，人却变模样——闫清打个小包裹，坚定地跟在苏肆后面，大有变成人形镣铐趋势。苏肆则换身新衣，正跟个肥头大耳中年人往山外走。
看到闫清，他哭笑不得：【别跟着啦，要你爹发现你旷工，回去又要打你。】
闫清松开爪子似手，小大人似皱眉：【去城里享福？】
【嗯，什
南风还是北风馆。今早爹跟说，只要跟去，顿顿都能吃饱饭。】
闫清使劲摇头：【你别去。在白先生那边听说过，那、那不是什好地方。】
苏肆愣会儿，显出几分怒色：【别瞎说，你肯定听错！爹还能骗不成？】
【识字！也看到过，那是下九流行当，要遭人骂……】
肉镣几乎同时停在空中。
年幼苏肆将鱼肉烤熟撕碎，点点喂给闫清——后者仿佛饿死鬼，吃得飞快，仿佛要活活噎死自己。时值冬季，闫清胳膊却露在外面，上面全是横七竖八血口和淤伤。
【他又没分你吃？都说，你把给你肉藏好，别给他。】苏肆边喂边不满道。【你就该把他给饿死。】
【……那是爹。只有爹。】闫清停嘴，闷闷地说道。
苏肆龇牙咧嘴，看他表情，很想接句“你爹不是好东西”。只是看这场面，两人不是第次发生这对话。这话出口，八成没有过什好结果。
【不管。】有中年人在边看着，
【那你倒是说说，下九流是啥，又怎招人骂？】
闫清见朋友生气，急得张脸都红起来：【、不知道，可是不好就是不好，书不会骗人。】
【爹娘也不会骗！】苏肆提高声音，【你就是不想走，对吧？】
闫清双手抓着苏肆衣摆，使劲摇头，却又不知道怎反驳。苏肆见他副要哭模样，自个儿消气：【等过上好日子，肯定会回来看你。】
【别去，求你。】
【等走，你不得饿死？】苏肆转而叹气，又喂闫清点鱼。【他给你那点吃，喂猫都不够。】
闫清立刻停嘴。他瘦得眼窝深陷，双红眼睛显得格外吓人：【你要走？】
【偷偷听见。前几天村里来人，愿意两银子买，说要带去城里享福。】
苏肆坐在石块上，摇晃着两条腿。
【就知道，爹娘还是疼。吃得多，又会自己找吃，他们不管也正常。你看，现在有好机会，他们还是惦记着，没送哥哥们去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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