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辞:“……”
等会儿,这老头不像争分夺秒做善事类型啊?
果然,陈千帆脸黄鼠狼给鸡拜年和善:“等你那禁制破,只需要稍改残阵,便能将其改为活傀咒。”
时敬之笑容僵僵。
“活傀咒”听就是邪门东西,这老头讲得还怪开心。
时敬之遗憾地低叹声。
宓山宗门人本就神出鬼没,与世隔绝。此事出,愿意帮忙更不会有。自己余命不足年,还要寻找视肉,哪有时间再寻人解阵。
俗话说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。时敬之本能地抗拒破解禁制事,如今突遭横祸,积攒几日勇气下子泄。
就像上天要他改选“去除记忆”。
疯狂失控感蠢蠢欲动,时敬之默念数遍《无尘言》,保持住冷静。
陈老头此话出,满场寂静。
关键时刻,各人心性显露无疑。施仲雨咬紧牙关,脸忿忿。闫清到底还年轻,他握紧大剑剑柄,六神无主。
尹辞不算慌乱,他已然做起冰冷计算——若是在此,bao露不灭之身,哪怕把秘典硬生生磨坏,他也做得到。
善后也没问题,自己可以逼陈千帆去除在场所有人记忆。
不过将秘典毁坏,枯山派和宓山宗梁子算是结下。而且就算他能毁掉秘典,也无法以人之身拦住庞大妖群,其他人还是得逃。
陈老头看出时掌门紧张,体贴地补充:“你呢,内力惊人,没技巧。老夫呢,空有技巧,内力和体能却都跟不上。把你当活傀儡用,再配合你徒弟,说不定能把秘典整个拆掉。”
“活傀咒最难就是把术法植入意识,时半会弄不成。但你不同,你脑袋里刚好有现成禁制,咱先破掉它,改改凑合能用。无须担心,等你打完秘典,老夫作为施术人,能轻松去除法阵残余。”
闫清恍然:“活傀咒难在给活人脑子打洞,而掌门脑子本来
他还有更重要事情要确定——
“前辈,要只有这个选择,您早该去制作法器,不会还在这与们讲话……您还有别办法?”
陈千帆大笑:“不错,小子好眼力。不过这方法,你们未必喜欢。”
“前辈请讲。”
“屋子外头法阵,大概能撑个三四天。在此期间,下点重手,把你那禁制破掉。”
与其平添笔烂账,不如干脆随陈老头同跑掉。
……只是破解禁制事,就这样不之?尹辞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遗憾。
几步外,时敬之没有露出半点茫然,他只问两个问题。
“做施姑娘挡灾符,破禁制,都定要人尸做材料?等逃出这里,用其他大妖代替不行?”
“该烧煤炭活计,改烧树枝子能顶事?”陈千帆翻个白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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