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会儿小时敬之饿怕
，唯恐有这顿没下顿。他整个人吃得脑袋发热，哪有空细想尹辞
话。
而时光彼端，成年时敬之沉默地站着。他忍不住伸出手，却碰触不到
步之遥尹辞。
相伴这些时日，他从未见尹辞露出过这样表情——悲哀而惆怅，几乎是脆弱。
天命是什
？你到底怎？……为什要露出这样表情？
个个问题憋得他胸口发酸，可记忆只是记忆罢。无论回忆再怎鲜活，真正“他”不存在于此时此地。
“你是山户孩子？白白胖胖不像弃子，怎跑到这聚异谷来？你爹娘呢？”
小时敬之歪头想想，显然没想出可为外人道答案。他连比划都没能比划，只知道个劲儿摇头，就差把头给甩飞。
尹辞恍然大悟，脸“原来是个傻子”怜悯。
他没和傻子交流兴趣，继续盘腿闭眼，努力调息。不过在应对走火入魔同时，他没忘给身边小家伙准备点食物。
这日，年幼时敬之不止得甜果，还有幸吃到几条烤鱼。烤鱼油脂丰富，皮酥肉香，他差点把舌头也吞下去。
，却也不再饥渴。他终于从“物瘾”折磨中解脱，没无边惊惧。好容易抓到点安心，他保持着被尹辞拎住姿势，就地昏昏欲睡。
尹辞：“……”
他把这小兔崽子放在边，结果此人蓦地打个滚儿，又靠回尹辞腿边。抱着那点温度不撒手，生怕活菩萨抛下自己。
尹辞垂下眼，表情有些复杂。
他静静地看年幼时敬之片刻，像是放弃什般，头慢慢倚上枫树树干，同样阖眼而眠。后者则没想太多，只是放心地搂紧对方腿，安心地睡过去。
最初感受回忆
这回他吃饱喝足，紧绷神经跟着松弛几分。小时敬之开始得寸进尺，牢牢黏在尹辞身边，试着多收集些安全感。
他靠过来，尹辞也不躲。尹辞只是血眸微睁，安静地凝视着身边孩子。他表情有些微妙郑重，看不出喜怒。
“聚异谷聚妖之地，突然跑来个三岁小儿……你是天命派来给
答案？”
年幼时敬之往嘴里塞着鱼肉，努力挤出脸疑惑。
尹辞轻叹声，扯扯他脸：“小子，好吃好喝完，倒是把答案交给。”
夕阳沉没，周遭片静谧。若不是剑气剑痕还留在地上，方才疯狂仿佛只是场幻觉。
第二日，尹辞眼白血气更浓郁，但比起昨日癫狂，他似是维持住理性。
他开始与年幼时敬之讲话。不过比起成年人亲切和善，那口气更像在研究什全新物种。
“你这嗓子……唔，误食毒草，过段时日自会恢复。”
尹辞似乎打定主意要散开心思，没话找话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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