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什才是“正”?
女王松开手,那条皱巴巴帕子随风飞舞,掉下山川。她直视着国师双目,近乎字顿道:“大允代代有欲子,才华横溢、风华绝代。朕就知道,朕不会是最后个……这就够,足够。”
“来,朕教你两件事——第,人之将死,其言未必善。说不杀人,是朕骗你。第二……”
放开那条手帕后,她笑得更美。
“你该守好你秘密,死人未必不会说话。”
数年后,王族尸堆旁,染血王座上,新王冲友人开心地宣布——
【要废除皇奴制度,你可以随便唱歌。】
【会照料你家人,也会照料好这个国家……现在想做什就做什。】
【……阿桃,你为什不笑?】
奴隶阿桃战战兢兢地跪在王座之下,头也不敢抬。听到这话,她抬起头来,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笑。
乌云,云层中传来隆隆雷声。
她绝望越发浓重,裹挟着凌乱碎片。定欲时记忆,很难说是祝福还是诅咒,她注定生无法甩脱。
女王许洛身患咳血怪疾,难以生养,因而被皇家冷落。她入宫多日,王族仅仅把她当个漂亮摆件供着,只给她个叫阿桃女奴。
然而无心插柳柳成荫,两点浮萍相遇,女王有此生第个友人。
某个春日,她收到这条手帕。阳光之下,女奴阿桃双眼闪闪发亮,笑得无比灿烂——
女王话音刚落,无数艳红咒文激射而出。国师面色变,试图以术法抵抗,却被当即洞穿心脏。飞溅鲜血中,巨大冰川登时碎裂,几万军队顷刻坠入冰海。
“老东西,就让你瞧瞧‘妇人家’恨意吧。”
国师尸体
没过多久,阿桃家则被民众以“出卖王族,支持,bao君”围攻。阿桃并未向昔日友人求援,许洛发觉时候,他们已然越过边境,逃去大允。
她再也找不回那个笑容。
阿桃仓皇逃走,而她再怎励精图治,在蜜岚民众看来,她永远只是个杀夫灭族篡位者,居心叵测异乡人。她进退两难,偏偏又时日无多。
她心里明白,她再也看不到那样笑。
何等可悲可笑生,只换来轻飘飘句“人心浅薄,定欲太偏”。
【收着吧,绣!记得今儿是你生日。嗳,咱俩都被孤苦伶仃地困在这,总得彼此支持才成。】
【从家妹子那学大允歌,唱给你听!大允话怎说来着,暖、暖风有情桃枝俏……】
【可惜家都是皇奴。要不肯定要走遍全国,到处唱歌。阿洛,你将来想做什?】
明明只是个笑容,却是她此生见过最美东西。怎样都好,她还想再看次。
也许她可以实现那人愿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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