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衅惊惧地扭过头去,只看到双笑意盈盈柳叶眼。那人眼角存着颗泪痣,双眼盛满邪气。
说完,那人将手中短刀抽,轻巧地后退几步。起尸队成员们刚被剑式重伤,还没能反应过来,喉
玉磬剑法第三式,金石为开。
对众之法,伤敌千自损八百,非末路不可用。如今恰逢末路,他用着却越来越顺手,越来越轻松。
剑路刚正,带起阵阵罡风。扑过来起尸队刚触到剑风,便被那浑厚剑式击飞。套剑招虽嫌生涩,其中剑意却比尹辞演示还要纯粹温厚。柴衅见势不妙,企图以蜻蜓羽止住巨剑。可惜丧灵鞭柔软轻盈,慈悲剑却沉重非常,对薄薄匕首如若螳臂当车,险些折断。
这剑路竟隐约透出见尘寺之威,刚好把柴衅功法克制个彻彻底底。不足之处,全被阎争补上。两人功法相辅相成,竟没让半个陵教人近身。
就连柴衅也给丧灵鞭勾住,抽身不及,被慈悲剑击断小臂。
就行!”
“……那就是继续打。”
闫清长出口气,语气平稳。
“那在打之前,先容晚辈道个谢。要不是两位在面前绞出片乱麻,或许还会思考那些有没东西。”
比如是非对错,比如前因后果,比如利弊权衡,又比如实力差距。面前真相繁杂,身后又是万丈深渊,闫清却突然豁然开朗起来。
柴老头单手收蜻蜓羽,气急败坏道:“装模作样!这剑招消耗甚大,半点杀气也无。不信你小子能直打下去,等你停,老夫非得把你那胳膊给片……”
他说到半,突然睁大双眼。
点雪亮刀尖从他胸口冒出,上面还沾着薄薄层鲜血。柴衅吐出口血,几乎是惊恐地惊喘起来,喉咙里发出咯咯声响。
是杀手,相当厉害暗杀好手。不然怎可能突破起尸队,悄无声息地接近?可是这杀手是哪里冒出来?这分明不是名门正派风格……
“片什?”那杀手声音甜而稳,“片谁?”
阎争由柴衅手把手教大,处处受制。他们靠《玉磬剑法》前两式才撑到现在,威力最大第三式,闫清直没有成功用出来过。
当下心境之中,他突然想要试试看。
第三式名叫“金石为开”。至诚所致方能金石为开,他像以往那样小心翼翼、瞻前顾后,颗心塞满繁杂无比情绪,如何谈至诚?至诚之极,无非舍己命救他人。瞬息之中,义士们真会去想那多吗?
不过是见眼前所见,拼己全力。身后诸事,回头再说。
手中慈悲剑似是又轻不少,闫清闭上眼。他不去想与枯山派师徒沉甸甸实力差,也没在想这战胜负影响和后果。他只是放空头脑,心中只剩那日尹辞演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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