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时敬之,企图从对方身上找点共鸣。谁知时掌门正含情脉脉地瞧着尹辞,苏肆响亮地咋个舌。
谁知,先附和他竟是施仲雨:“苏教主说得不错,大允没悬木和‘天厌’,多天灾,要调整地方比比皆
“意已决。”
“嗯,你意已决,可这跟本尊什关系?”苏肆漠不关心道,“见尘寺不好聚懂,你们阅水阁这慷慨,干嘛不自己划个地……”
“这怪。”闫清不好意思道,“想着你多日未见,想与你吃顿饭。人都快到,才得沈姑娘联络,就只好——”
“……当然各位前来,本尊是欢迎。”苏肆咳声,变脸如翻书。“各位随意就好。”
“这回相聚,为是那罗鸠悬木。”尹辞见他们闹够,悠然开口。
这身还没添茶下仆规整,气势又被尹辞吓去大半,整个人有苦说不出。他归来时老老实实穿正装,嘴角有些耷拉。
知行和尚很有眼力见,率先行个礼:“师父身有要事,不便来此,特派贫僧前来拜访,还望教主见谅。”
苏肆明显不怎想做表面功夫,他拿眼偷瞧尹辞,嘴上僵硬地嗯嗯不停。
“本尊忙得很。正道要聚,聚太衡不行?”末,苏肆不无委屈地问道。
“不怎行。”施仲雨干笑,“曲断云那事出,太衡时半会儿安生不下来。他害去各位豪杰是真,当过太衡掌门也是真,太衡不能不认。”
众人面色凝重几分。
“大允悬木有千年之久,硕大无比。那罗鸠悬木只生三百年,个头也大不到哪里去。先前他们攻打大允,怕是有国师脉从中作梗,想要以此把敬之立为新帝。”
尹辞晃晃杯中茶汤。
“现在大允悬木被等杀死,那罗鸠知情者必定心有余悸。他们在弄清原委前,必定会先朝其他国家拓展。等那悬木成规模,它真仙必定还会进攻大允。”
苏肆:“那少说也得百年。既是百年之后事,不如叫百年之后人操心。”
“只见从屎坑里逃,没见往屎坑里跳。施女侠果真豪杰,这烂摊子没个二十年可拾掇不好。”
沈朱面奚落施仲雨,面心情颇好地修着右手指甲——几个月前,她左手与视肉同被金火烧毁,只剩点残骨。她拿剩余乌疏软甲打个漆黑傀儡手,这傀儡手灵活无比,只要以手套遮上,般人完全看不出异样。
她吹吹指甲末儿,笑得依旧灿烂:“不如施女侠考虑考虑,加入阅水阁天部。你既能在沙匪帮里沉下心,显然也是个吃得苦。同样是为国为民,来与本姑娘作伴呗?”
“多谢沈姑娘好意,太衡永远是太衡,总要有人站出来。”
施仲雨果断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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