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阳王世子,赵慎。
干过事情每桩每件都骇人听闻,凶神恶煞见都要绕路走角色,偏偏他又是广阳王独子,当今皇帝亲侄子,标准天潢贵胄。广阳王是皇室中唯个手握兵权藩王,也是皇族如今最大依仗,老王爷在朝野中很受爱戴,却独独对儿子溺爱非常。
和自己德高望重父亲相比,这位广阳王世子简直称得上恶名昭著,据说他十岁时生过场大病,差点没命,从此广阳王将他视若性命,不管犯下什错,都味包庇纵容,他也变得愈发凶残,bao戾,什事情都敢做,当街打死朝廷重臣并毁尸灭迹这种事简直闻所未闻,他竟是什事情也没有,后来广阳王因病隐退,广阳王府和西北兵权都交到这个人手上,他也彻底成个没人敢惹角色。
李稚意识到他今天或许真遇到疯子。
赵慎看出他眼神变化,就像跟他聊天似慢慢说:“只绵羊在大街上遇到头狮子,绵羊知道自己要被吃吗?磕头求饶有没有用?应该没有用吧。”那声音像是从箫孔中
他,马蹄践踏声不时地响起来,整个画面有股从上而下催压气势,仿佛当头盆冷水浇下来,李稚冷静些,多事不如少事,袖中手攥下,他抬手解下自己出门前披在最外面外套,看向对方。
对方点下头,“继续。”
李稚眼神有点变,他终于道:“不知道是何处得罪大人?”
对方听这话就笑,“这话说,什得罪不得罪,雷霆雨露皆是天恩。”言下之意,你个卑微小人物,整你需要理由?看你不顺眼而已。
李稚看着对方没说话。
对方笑道:“这就忍不,就你这样,怎在盛京当差?”
“若是有无意得罪之处,还望大人明示,向大人赔礼致歉,无论如何还望大人海涵。”李稚把脱下来外套搭在手臂上,说话声音不卑不亢,对方有意为难,他说什做什也没用。
对方拧眉打量他两眼,“你知道上个这阴阳怪气跟说话人是什下场吗?”他微微欠身,“让人套住他手脚,把他拉死,四十匹马来去地践踏,刻钟后,什也没有,就在你脚下正站着这条大街上。”
李稚听这话,眸光忽然动下,他蓦想起件刚入京时听过传闻。对方嘴中轻飘飘地说出来这件事,确实曾经发生过,且当时度轰动京师,死那人并非籍籍无名,而是礼部个位高权重侍郎,被人活活地当街打死、分尸,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毁尸灭迹,起因仅仅是他跟人争辩两句。
而动手那个人,事后却什惩罚也没有,因为他是个众所周知疯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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