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慎闻声笑笑,手掂按着下巴,轻声说四个字,“皇帝赵徽。”他若有所指地说句,“二叔是体面人。”
元帝赵徽年少时是翩翩浊世佳公子,妙手丹青当世绝,他本如闲云野鹤般逍遥自在。愍怀太子也最疼爱这个才华横溢弟弟,却没料到他会与谢照合谋陷害自己,最后赵徽如愿被士族簇拥着登上皇位,可他根本无力控制士族,不过是提线傀儡罢,这二十年来他如芒在背、夜不能寐,甚至连自己刚出生儿子都暗中掐死,只怕士族转头拥立更易控制幼主,所谓尽散后宫不近女色,不过借口罢。
愍怀太子至死都不知赵徽也是陷害自己元凶之,自焚前甚至还专门留下告书,向这个他眼中不懂政治弟弟解释,字里行
相很温柔,挽着圆月形状发髻,她总是很文静不常说话,睡前她会给们唱雍州歌谣。”
赵慎用种平淡语气尽量详细地描述这段往事,李稚却毫无印象,也许是因为刚刚进屋前在院子里撞见只猫,他此刻脑海中出现画面是只白得发光母猫卧抱着两只小猫,在窗前唱着歌,尾巴轻轻卷搭在木床边。柔和白光笼罩着它们。李稚重新回过神来,赵慎早已经停下说话,两个人默契地全都没再提起来。
“你伤势如何?”
“暂时没大碍。”赵慎招手示意李稚过来,“今日找你过来,是有件事要同你商量。”
李稚闻声立刻走上前去,赵慎示意他坐下,跟他把目前情况详细说说,从话中行间能够听出来,他有意带李稚回雍州,李稚听完后却沉默会儿,赵慎看出他有话想说,“你心中有什想法吗?”
李稚道:“记得你曾说过,广阳王赵元城府深不可测,他志在皇位,猜忌心极重,短时间内恐怕难取得他信任,你境遇尚且如此,去雍州,也不过是他颗棋子。”
赵慎看着李稚,“你想留在盛京?”
“与其受制于人,不如另辟蹊径。盛京自古是士族地盘,皇帝孤立无援,这些年广阳王府有意扶持在京中势力,却举步维艰,若是能够帮你在盛京经营出自己势力,将来赵元想要里应外合,为皇位,他也不得不与们合计,这样们手中便多份筹码,而旦完整盛京布局后,们胜算也会大些。”
赵慎注视着李稚脸,眼中有几分意外之色,心道难怪谢珩会对这孩子另眼相看,“确实这才是上策,只是想要在盛京经营自己势力,这并非常人所能够办到,清凉台势力盘根错节水泼不进,多少人铩羽而归,盛京士族绝不会容忍你去分杯羹。”
“会尽量周旋,保全自己,至于如何在盛京经营,你早已向指明条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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