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容生道:“真要往上数个七八代,你祖上弘农华阴杨氏那才叫真正公侯名门。”
杨琼听这话忙让他打住。
王容生却没有停下,反倒叹息起来,“想到以前众人聚在块喝酒畅聊,吟诗作对,好不快活,那时张桌子上有数十人,如今却只剩下们这几个人,其他人升官升官,要是娶妻生子,还有回老家去,二十岁出头时,今宵有酒今宵醉,只懂得寻欢作乐,可年岁渐长,知己好友都慢慢散,才觉得这样没日没夜晃荡也不是个事,要说,你也该为前程做番打算。”
在他们这群人中,杨琼年纪最大,生活也最拮据,他是唯个由始至终都留在这圈中人,他为人热心,帮过朋友不少忙,大家都喜欢他,这些年其他人都往高处走,唯有他多年来留在原地踏步,那些曾经把他当好友,身份高之后也渐渐地与他疏远起来,更有甚者开始瞧不起他,王容生也不是没见过那些趾高气昂人,虽是气愤但也无可奈何,倒是杨琼自己从不放在心上,无论别人如何待他,他始终如此,春风和煦,眼睛含笑,仿佛对切都不在意。
他们这张桌子上人,薛铭嗜酒,可年前也已经几番升职,过些日子将要娶老师女儿,前程片光明。柳怀在工部颇受上司器重,时常与上司讨论诗词歌赋。王容生自己爱写诗,却也知道借写诗名义参加各种诗
‘尖’字好,荷叶圆圆?还是荷叶尖尖?”
杨琼思索道:“这倒是很难挑,这是两种风情。”
王容生道:“想要它看上去要很可爱,小巧玲珑。”
“那不如用‘小’?”
“荷叶小小,”王容生低声重复遍,眼睛刷得亮,“这个好,荷叶小小,相当可爱!”
杨琼笑,说话间酒菜上齐,却多出两大坛子新出窖桂花酒,杨琼吓到,“掌柜,这酒可是上错?”
掌柜边给他们倒酒边道:“你们刚刚聊诗全都听见,年轻时也爱读书写诗,这两坛子桂花酒是送,”说话间看眼王容生,“荷叶小小确实惹人怜爱,这句诗值得两大坛子好酒。”
杨琼手支着脸颊,脸“还有这等好事”表情,王容生则显得有些呆愣,慢慢点下头,待那掌柜转身离开后,他才回身看向杨琼,表情精彩叫绝,杨琼忙给他递杯酒,“来,喝点酒,缓缓,顺顺气!”
王容生缓过来道:“如此品味,只做个酒肆掌柜,实在屈才。”
杨琼笑道:“听他是盛京口音,在皇城脚下能有片祖产用来开店,那必然是祖上有余荫,你看他其貌不扬,说不定是哪个名门望族旁支,往上数个七八代是公侯名门也说不准,会吟诗作对再常见不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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