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慎闻声笑,他很喜欢这两句话中野心。
赵慎道:“怎直坐在马上?下来歇会儿吧。”
李稚松松缰绳,“这马不让下来,作势踩蹬它就跑。”
赵慎闻声看向那匹贴着他掌心黑骊,黑骊见他看着自己,轻眨下眼,身体不动,赵慎朝着李稚伸出右手去,指点两句,李稚借力翻身下马,那匹黑骊转而用脖颈去贴李稚背,并不敢看赵慎。赵慎示意萧皓把马牵回去,自己则是与
从清凉台出来后,黑骊马不停蹄地跑完全城,最终带着李稚回到玄武大街,原本要去长公主府赵慎更改行程,他还等在原地,黑骊见到那道熟悉身影顿时兴奋无比,个急冲,李稚浑身紧,猛地勒马而立,嘹亮长嘶声响彻天街。李稚右掌绕两圈马缰,终于停下来。
赵慎原本正在与萧皓闲聊,当那人马远远过来时,他便没声音,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幕,短短片刻中,他脑海中闪过去好几个久远画面,父亲、母亲、老师、九重阊阖、鱼贯而入天子门生,所有旧切都随风散去,红衣少年勒马停在他面前,年轻脸庞上满是汗水,眉眼与他父母很是神似,却不是尽然相同。
赵慎忽然想起中秋家宴上父亲曾说过话,“家人要待在起,便是不能够在起,将来也要记得在心中牵挂着对方,明月便是思念,思念便是明月。”牙牙学语赵衡被母亲抱在怀中,格外高兴地重复“明月”两个字,还伸手在天上抓下,小小年纪,很有志气。
中秋家宴后第二天,太子案即爆发,语成谶,他们这家人再也没有能够团聚,旧王朝那些人也随之流亡,直到将近二十年后,两兄弟又重聚在起,在这座被他们称之为“家”盛京城中,赵慎并不觉得伤感,他感到种发自真心欣慰与赞叹,李稚很年轻,很完整,有坚韧不拔之勇气与决心,和父母曾经期待模样,他在他身上看见种明亮耀目东西,那是希望,在黑暗中重新燃烧起来希望。
赵慎抬手抚过油光水滑鬃毛,黑骊双温顺眼睛望着他,他对骑在马上李稚道:“感觉如何?”
“很好。”骑马是件相当耗费力气活,他脸上热汗往下淌。
“它带你去哪里?这久才转回来。”
李稚似乎想到什,卷过缰绳稍微低下头,过会儿才道:“哪里都去,还没有像这样打量过盛京城,感觉切和从前见到很不样。”
“哪里不样?”
“以前总觉得盛京城很大,从城南到城北,来去要慢慢走上天,可刚刚不到小半个时辰,已经跑个来回,这座城并没有想象中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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