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赵慎支着手望着南方,胸前白虎纹章丝丝缕缕地反射着银光,眼神悠远平和,他安静下来后确实是这样子,甚至偶尔给人种性情柔顺错觉,只有赵元知道,猛兽无时无刻不在蓄势待发,哪怕是濒死,最后击也将力破万钧。
赵元道:“会好起来。”赵慎慢慢扭头看他,他继续道:“好好调理身体,别顾虑太多,你从盛京带回来那孙姓大夫也说,仔细调养未必会短折。你是有福之人,刚带你回黄州时,那群大
雍州,冬至,休耕,停徭役,过节日。
名叫叶塔什黑骊在夜晚长街上慢腾腾地溜达,用头去顶着王府门口新挂着灯笼。举办宴会庭院中,武将们喝得东倒西歪,嘴中不断放声叫嚷着。高楼之上,赵慎个人卧坐在躺椅上,读着李稚从盛京寄来书信,边城上空天幕中砰然燃烧着烟花,彩色光焰映着他脸,他读得很认真。
赵慎阅完收好信,重新仰头望向头顶火海,烟花很快燃尽,只留下那轮遥远月影,看起来亘古不变。台阶上传来慢腾腾脚步声,喝点酒赵元穿着身素净青灰色常服,拾阶而上,在赵慎身旁空位上坐下,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,看着那苍凉无限月光。
赵元道:“霍家世子提前进京,看来今年这冬天怕是不会太平。”
赵慎道:“这西北哪年冬天太平,左不过是兵来将挡、水来土掩。”
赵元看向赵慎道:“霍家人若是投靠士族,再加上青州桓家,们可就真后继无力。”
赵慎道:“如霍家这样大家族,看似万众心,实则人多,心就不可能齐,有人想要投靠士族,自然也有人不愿意,只不过暂时没发声罢。霍荀在时,霍家风平浪静,霍荀死,霍家必乱,只需静候时机找到那个最合适人选,将他推上去,霍家未必不能继续争取。”
赵元赞赏地看着赵慎,显然对方话与他心中所想不谋而合,“再等等吧,过今年,也许切都不样。”
近日雍州城坊间传闻赵元赵慎父子不合,这并不是碎嘴人在捕风捉影。赵慎最近确实时而正常、时而不正常,如今便是他正常时候样子,但保不准他下刻就发起疯来,干出些连赵元都觉得匪夷所思事,比如前阵子赵慎忽然跑到孤身跑到盛京去,没人知道他是不是脑子坏。
或许是知道自己病好不,对前程感到怨恨,赵慎经常会有拖着所有人跟他起下地狱冲动,他不顾切地攫取权力,与赵元作对,偏偏他又是个极有煽动力将领,雍州城中大批武将被他挑拨得神经兴奋、蠢蠢欲动,这令赵元深感不安,压制又怕这帮人极限反弹,只能尽力安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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