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稚坐在轿子中半晌,缓缓吐出口气,原来他也已经出小身冷汗。宫侍经由另条路出去,然而这条路却比之前要偏远,花费时间也需要更久。其中个人小跑着同李稚商量道:“道长,这临时换路恐怕是要误时辰,这可如何是好?!”
就在宫侍与李稚说话同时,深夜皇城有如头巨大活物忽然惊醒过来似,急切脚步声震得各处都地动山摇,也不知道是出何等大事,成群禁卫从各大宫殿中蜂拥而出,迅速分流封锁各个咽喉要
线地冲出来两股侍卫,在夜色掩映下,好似有成千上百人,为首黑衣统领厉声拦下他们去路。
“陛下有旨,任何人不得出入宫城!你们是何许人也,竟敢冒犯宫规?”
侍者在前提灯照路,那为首统领边声音洪亮地喊着话,边大踏步朝着李稚他们走过来,在看清那顶轿子形制时,他神情缓和些,“原来是道长,是陛下有令,宫闱禁严,夜深,道长还是请回去吧。”
那几个抬着轿子宫侍忽然见到这多宫廷禁卫全副武装地从天而降,顿时吓得三魂不见七魄,也没敢回话,他们这古怪反应没有逃过那统领眼睛,心中顿觉异样,然而这宫里人最怕得罪道士,毕竟这帮神神叨叨人随便在皇帝耳边吹吹风,便能够杀人于无形。他没敢轻举妄动,只是装作上前攀谈样子,伸出手想要揭开轿帘看看。
“们并未要出城,只是奉命前去卢天宫取些东西罢。”
那统领手还没摸到轿子,里面人忽然主动揭开帘子,朝外看眼。外面烛光照耀得无比灿烂,轿子里却是昏暗片,统领余光瞥见那轿中端正地坐个年轻道士,蓝紫色道袍,看不清面庞,手中是把供神用紫莎叶,那周身神色、气度都庄严非凡,他时定住。
皇帝赵徽从不上朝,且疑心病极重,如李稚这等朝官极少进宫,而深宫卫队也严令禁止与大臣私通,故而禁卫们对朝中大臣脸根本不熟悉,李稚见他不说话,道:“望大人行个方便。”
那侍卫见李稚坦然自若地直视着自己,时莫名有些语塞,讪讪地将手收回去,又见李稚生如此年轻,和上头刚传达命令不相符,心想这回可是闹个乌龙,忙道:“原来是这样,是鲁莽,只是今夜陛下刚刚有旨意,这条路确实不能够任人通行,违命者格杀勿论,便是皇亲国戚也不得通融,若是要去卢天宫,不如道长从另条道前去?”他害怕李稚记仇,便热心地为他们指另条路。
李稚略沉思,“多谢。”说着便示意宫侍换路。
乳黄色轿帘重新放下,宫侍重新抬着轿子往外走,逐渐离开宫廷禁卫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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