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稚道:“已经没有性命之忧。”
赵慎点头道:“那便好。”
李稚道:“其实那夜氐人目标是,他是为救而受重伤。”
赵慎点头,“知道,萧皓已将事情经过告诉,大敌当前,谢家与们仇怨暂且按下不表,他今日对你有恩,们自然也记在心中。”又道:“眼下最重要还是打赢与氐人这场决战,谢珩是为此而来,亦是如此。”
李稚在他注视下点头,忍不住又认真地盯着他打量,眼中隐约闪着水光。
前厅中,灯烛纷纷燃尽,李稚与赵慎坐着聊晚上,互相谈及这两年来经历,千言万语,道不尽衷肠。
重逢狂喜渐渐平复下来,李稚仔细地看眼前赵慎,他仍然不敢相信这切是真,当初凤凰城之变,赵慎身死,他不顾切来到雍州,所有往事都还历历在目,有那个瞬间他忽然感觉到,或许这三年来所有坚持正是为这刻。
赵慎比李稚更加感慨万千,“曾希望你能远离这些明争暗斗,却没想到最终仍是让你替承担下来,这几年难为你。”
雍州对他而言具有特殊意义,这三年来李稚代他守护雍州,当初那个在盛京城答应要帮他达成志向少年,直都在践行着自己承诺,没人比赵慎更清楚其中艰难。
李稚听出赵慎愧疚,“们是同胞兄弟,你所背负也正是必须承担。”
赵慎被那双眼中浓烈情绪所感染,不自觉也动容起来,低声道:“赶来西北路上
赵慎望着那双真诚明亮眼睛,心中百感交集,终于点下头,“在鄞州听闻氐人入侵青州,本想立即带兵支援,刚出境就听闻赵徽被杀,谢珩下令十三州驰援西北,见各州郡内匪乱四起,朝廷自顾不暇,深感若是置之不理必将引发内乱,于是先转身平定沿途匪乱,是来迟。”
李稚摇头道:“不,你是对,各州郡内乱之事也有所耳闻,只是正值与氐人对峙关键时刻,实在没有精力腾出手来收拾,如今你到,正是为们解决后顾之忧,何况你也从未来迟,这正是最好时机。”
赵慎听懂他言外之意,最好时机永远是此时此刻,“此番西北能够起死回生,倒是首要多亏谢珩,跟他打这多年交道,自认为足够解他,却仍是被他所作所为震撼,崇极殿弑君、镇压士族、发兵西北,桩桩件件都堪称惊天之举。”
李稚听他提及谢珩,眼神蓦然柔和起来,“他这生对梁朝仁至义尽,是他们对不住他。”
赵慎道:“他是个聪明人,可惜生不逢时,倘若他早生个三十年,梁朝气数未必尽。”又道:“听闻他在战场上受伤,如今伤势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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