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太后话被粗,bao打断后,倒也没有别表情,只默然抱着四岁小皇帝。
安铎派亲王们神情晦暗地坐在对面,听他这话也没去接茬,真颜早就憋坏,开口根本停不下来,道:“说好打三个月,拖拖拉拉打快半年,本来草原上就连年闹灾荒,年底又撞上几百年都没见过大雪灾,流民翻五六倍,这仗要继续这输下去,周国先被拖垮,怎打?”
安铎弟弟皇雀只觉得那声音聒噪难耐,终于高声道:“说得好!但仗为什直输,难道不是要先问问打仗人吗?也是
着那白雪皑皑远方,眼神渐渐缱绻起来,他像是想到什,右手伸入怀中,摸出枚白玉制双鱼平安扣,摩挲许久,翻手将红色挂绳卷两圈,轻轻搭在手背上,然后重新负手。
长风吹动衣襟,千里江山依旧,阔别多年故国还记得那群失乡之人吗?
周国皇宫。
相较于南朝捷报频传盛况,周国境内却是截然不同景象,军队大败消息接连不断传至大京中,气氛前所未有肃杀。
对于京中王爷来说,明明看着局势片大好,古颜不久前还夸下海口将直取盛京,结果不过短短个月,战况竟然急转直下,把青州吐回去不说,连场胜仗都再没打过?
周国王爷们被这当头棒喝给打懵,若是僵持也就罢,可军事要塞个接着个丢,连京中支援都等不及就溃千里,前方这仗究竟是怎打?数月不到,双方心情和刚开战那会儿相比正好对调。
在得知明山岭场惨败史无前例地葬送掉二十万北部精锐后,大王爷和克烈下令召集八部亲王入宫商议对策。
脚步声在深夜显得有几分杂乱,冷风吹鼓着大氅,八部亲王不约而同地阴沉着脸色往前走,侍者提着灯快步给他们领路,却仍是因为动作过慢被其中位脾气,bao烈王爷猛踹脚,“滚开!”那侍者摔在地上,磕满脸血,也不敢哼声,忙迅速爬起来退到旁。
金帐宫中,被侍者叫醒小皇帝厄叶塔真已经穿戴整齐,他惴惴不安地坐在父亲生前所坐黄金椅上,椅子骨架太大,而他身形又太小,像是深陷金色流沙般,他只能紧紧攥着袖中手,靠在母亲右胳膊上。母亲感觉到他在轻微颤抖,不着痕迹地贴近他些,柔声道:“没事,今夜王爷们要商议要事……”
周太后话尚未说完,大王爷和克烈亲侄子真颜直接道:“仗都打到这份上,诸位王爷还是要站出来说两句?要不要继续打,还能怎打?”他语气极冲,全然没有平时稳重样子,葬身明山岭北部精锐中有四万人出自他部族,可见这战讯有多令他气急败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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