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稚道:“是啊,上次大战,霍氏先祖还站在桥这边,与入侵中原敌人浴血奋战,想必他们也想不到,三百年后风云变幻,霍家后人会甘为氐人所驱驰。”
霍玄道:“那就要问李大人,为朝廷镇守边境三百年、世代忠君爱国人得到什样下场?”
李稚道:“从不后悔屠灭幽州霍氏,即便重新来过,依旧这样做。”他神情自若望着对方,“先祖功勋彪炳史册,后人毁约背誓投敌叛国,是非功过不能相抵,但皆会由历史笔笔记下,所做也样,多少年后们还会在史书中再见,就让它来评价谁对谁错。”
“李稚,你太倨傲!”霍玄话锋
南国联军分为四股围在玉泉城外,子夜时分,氐人突然萌生异动,支数千人敌军经长城逼近联军,收到警报,军队迅速调动起来,双流交汇,战事触即发,就在此时,个意想不到人出现在玉泉城上,引起联军中幽州士兵片哗然。
等李稚率护卫队赶到时,军队已经溃不成军,他抬头望去,高耸入云城池坐落在唯出关口,火把将夜空照彤红,个身影站在城楼上,黑鹰自他肩上飞冲天。
护卫队中有幽州出身参将,难掩骇然呢喃声传来,“霍玄!”
李稚骑在马上与之对视,往事幕幕重现,搅起无边血雨腥风。身旁萧皓道:“是霍荀儿子,霍燕弟弟,看来已经投叛周国。”
氐人传令官骑当先,“请敌军主将上前叙!”
谢珩眼神瞬间变得幽暗,李稚抬手振动缰绳,骑马缓缓步出队列,萧皓想要阻止,却被李稚示意无妨。
在西北三镇中,幽州是个特殊存在。西北武将林立,无论是当年晋河王氏,亦或是广侯卫盛,都属于能人统治,但霍家则不然,它是门阀统治。晋河王氏灭后,谯洲桓氏顺利接手青州,雍州广侯卫盛谢幕,也有广阳王府后来居上,但幽州不样,幽州只能是霍家人幽州,旦霍氏被灭,幽州势力也不复存在。
将近三百余年独姓统治,霍家早已与幽州融为体,当地百姓不知道皇帝是谁、不理会朝廷政令,他们只对霍氏宣誓效忠,如此强悍统治力,这也是李稚当初征服幽州时,要对霍荀脉斩尽杀绝原因之。
可以想见是,当霍玄忽然出现在敌军阵营中时,联军中幽州出身将士是如何心神巨震,光是军心动摇这条就足以让李稚站出来与之对峙。
霍玄遥望着勒马停在桥上李稚,对方样子竟比他想象中还要年轻许多,这就是以己之力倾覆幽州、改变梁朝三百年国运人,他开口道:“多少年,汉人与氐人又来到这座桥边,今时正如往日,却又大不相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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