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雀右手撑住城垛,自城楼往下看,正面战场上空旷片,赵衡二十多万主力至今还未见踪影,“看来赵衡今日是要失约。”
话音刚落,道高昂锐利鹰隼声响彻天空,皇雀眼神瞬间聚焦,视野尽头传来雷鸣般马蹄声,耀目甲光刺破烟尘,二十万人身影自桥对面浮现,安铎低声道:“来。”
南国主力以三万人为方阵,越过山坡,行军速度并不快,不像奇袭,更像徐徐推进。
只要再踏过这座桥,南国军队就将进入氐人射程内,壁立城墙上,字排开氐人战士已经驾轻就熟地弯弓搭箭,只等声号令箭如雨下,然而南国军队却在桥对岸停下脚步,不再前进。
杀机四伏战场忽然变得寂静,令人不自觉精神紧绷,皇雀道:“这什意思,来都来,临阵退缩?”
、士气溃散时,就是他们反攻最佳时机。
安铎看皇雀眼,皇雀道:“城防工事已经全面加固过,除长城外,连玉泉城墙也重新修缮遍,万无失。”
“城内呢?”
“十万铁卫骑严阵以待,只要南国军队露出任何破绽,找准薄弱处击毙命!”战争令人亢奋,皇雀瞳仁放光,“谁想得到汉人精心设计城防,最终将这里变成他们自己葬身之地。”
“别掉以轻心,让霍玄率汉军前往东边战场,协助乌力罕守城,乌力罕他知道该怎做。”
两军交战前战况忽变,对双方将领而言,意味着激烈心理博弈,安铎知道赵衡定会发动进攻,“再等等。”他盯着那片泛滥烟尘,像是要从中看清那张年轻、镇静面孔,直到这刻,他对局势仍有十成把握。
他早已在心中推演过上百种攻城方案,无论哪种,对方都毫无胜算,但若是不攻城,他今日就不会来,不是吗?
李稚勒马停在桥前,风拍乱正红衣襟,上面金钩扣反射着曜日流光,他并未立即下令冲过长桥,
“是。”
日出辰时,南国大军在玉泉城外整队完毕,以孙荃所统帅八万人为先锋,发动第轮攻城,激烈鼓声如大水漫灌般淹没战场,玉泉城防坚不可摧,从两翼延伸出去长城更是易守难攻,不到个时辰,南国大军失利后退,鼓声也随之退潮。
红衣草原骑兵在三条战线上来去奔走,将战报以最快速度传回城中。安铎收到消息时,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喜色,这结果在他意料之中。
皇雀道:“摆这大阵仗,这快就退?”他摆手让人再探再报,“城墙这高,云梯、投石车全都毫无作用,想登城,除非拿尸体堆着往上走,只看赵衡敢不敢付出这代价。”
安铎道:“才第波,浅尝辄止试探罢,接下来才是重头戏,看他想如何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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