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祎道:“是孙将军为做。”
赵慎心道难怪每样都小巧玲珑,不像是普通弓箭,孙缪自回京后,直奉命训练皇城军,也因此时常进宫,赵祎本就与他亲近,每次孙缪入宫她都会跑过去,估计也耳濡目染地对骑射有兴趣。
“他这工匠活技艺还挺精湛啊。
蔡旻道:“你读这些书,今后也不许再读,明日会请两位先生,教你宫中礼仪规矩,你好好地跟着他们学习。”
赵祎还是没说话,蔡旻便说她两句,她这才点头,与此同时,大颗眼泪掉落在地上。
赵慎隔着屏风看会儿,见赵祎拿手背擦眼泪,终于没忍住,走进去。赵祎见他进来,立刻抬起水汪汪泪眼看向他。
蔡旻起身行礼,被赵慎所阻止,“这是怎?”
蔡旻沉声道:“臣妾教女无方,还望陛下恕罪。”
非是知己之情,而是生死相随真情,所以谢珩离开后,李稚才会病不起,她再次想起孙澔昨夜语焉不详“心病”二子,脑海中大团疑问骤然间烟消云散。
蔡旻终于道:“你继续讲述吧。”
萧皓离开后,蔡旻坐在大殿中,久久不曾说话,她缓缓抬起手支住太阳穴,望着案上压着那张药方,原来如此。
赵祎进入宫殿时,正好看见母亲个人坐在暮光中,她走上前去,“母亲?”
蔡旻望向女儿,视线停住。
赵慎有点没弄懂这是闹得哪出,他先观察下,用眼神示意赵祎不要哭,右手捞起蔡旻道:“有话好好说,都起来吧。”
蔡旻道:“今日宫人来报,才知道赵祎在宫中私自练习骑射,这不是公主该有教养。”她说着话,将赵祎袖子卷上去,将手臂上淤青展示给赵慎看,“这是前两日她在演练场摔伤。”
“怎摔成这样?”赵慎下意识握住那条满是伤痕手臂,喊御医过来看看。
赵祎道:“已经看过。”
赵慎帮她仔细看看,确认只是皮肉伤没有大碍后,他这才抬起头,正好看见赵祎含着眼泪望着那些弓箭器具,赵慎道:“这些弓箭是哪儿来?”
赵祎不明所以,蔡旻拉过她手,轻声对她交代几句话,赵祎虽然听不大明白,但仍是点点头。
是夜。
赵慎来到朝华殿时,正好看见赵祎低着头站在大殿中央,副认命受训样子。蔡旻命宫侍取走案上摆着箭囊、长弓、还有羽箭等物,赵祎忍不住看眼自己东西,眼角似乎含着泪花,但仍是没说话,只是将头压得更低。
蔡旻道:“自古以来没有女子修习骑射道理,你已不再是蘋州乡野小丫头,你如今是雍京城公主,倘若你仍是像在乡下那般野蛮任性,会丢你父皇颜面。”
赵祎垂着眼睛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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