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楚年开车,分出只手伸到兰波面前,摊开掌心:“给。”
兰波发下呆,把手放在白楚年手上。
“不要这个,”白楚年轻轻攥攥他手,“尾巴。”
兰波犹豫好会儿,把还粘着口水尾巴尖小心地放在白楚年手里。
白楚年后颈腺体分泌出安抚信息素,通过汗腺释放到掌心,笼住兰波尾尖。
毕揽星不解:“他们为什要这做?”
白楚年盯着地面出神,直到过长烟灰落在指间把他烫醒,才轻声回答:“融化玻璃在重力下自然滴进水里,形成水滴形高密度玻璃称为鲁珀特之泪,头部可以承受大重量挤压,但尾部非常脆弱,人鱼其中种伴生能力就是如此,当他受到刺激进入球状自愈期,没有任何人能靠外力打开他,除非切断他尾尖,,bao力终止自愈期,用剧痛强迫他打开身体。”
这不是什秘密,很多关于人鱼文献中都写明这种伴生能力。
“不打开他怎做实验,要取血液样本,体液样本,测药物耐受极限、破坏力和受创极限、高温极限低温极限、体力极限、能力极限,都需要实验体配合。”白楚年平淡地叙述着毕揽星从未接触过测试项目,像在回忆昨晚晚饭都吃什样平常。
“你好像知道得很清楚?”
兰波舒服地嗯声,放松警惕窝在副驾驶眯起眼睛休息。白楚年摊开手掌,仔细观察放在手心里截鱼尾,从末端向上十厘米长位置有条不甚明显分界线,末端鳞片明显更新更幼嫩些,是切断之后重新生长出来。
对人鱼来说,切断十厘米长段鱼尾,和人类被砍掉双脚样痛苦,即使鱼尾只要不切到骨骼就能无限再生,那种清醒疼痛却是毕生难忘。
三年前109研究所派科研员来购买特种作战实验体,说只是做观察展示用,会为实验体提供最优渥生活环境,而他
“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们样是少爷知道吧。”白楚年无聊地剥开烟蒂过滤嘴,撕里面棉絮打发时间,“考个试而已,亲爸还给找个保镖护着。”
“对,有人就是幸运。”毕揽星拿过白楚年手里烟头在地上撵灭,“陆言就是,随便作天作地都惯着他,锦叔想多,没有你也能带陆言赢。”
白楚年轻声哼笑:“有道理啊,十七岁时候怎就没这个觉悟,老是想着怎报复他,好长段时间都在思考见面怎把他揍成手打鱼丸。”
开车去医院路上,毕揽星坐在后座看窗外风景,陆言枕在他腿上蜷缩在后座打盹,兔耳朵遮着眼睛。
兰波抱着尾巴蹲坐在副驾驶,把尾巴尖拿起来吹吹然后含在嘴里,就像人类习惯舔两下割破手指来止痛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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