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秒钟后，两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，抓住
被子
边沿。
被子往下拉。
点头发露出来。
额头。
然后是眉毛。
“唔——！”庭霜喘息着骂道，“操，又……嗯——！又直接进——！嗯……嗯……”
第二天早上七点。
柏昌意站在卧室门口，对庭霜说：“起来吃早饭。”
庭霜被叫醒，身体稍微动下，只觉得腰也痛屁股也痛，全身没有处有力气地方。他在床上挣扎会儿，还是起床失败，就嘟囔着求情说：“再让
睡会儿……再睡个小时……昨天又……折腾到半夜……真起不来……”
柏昌意说：“你八点十五有课。”
他撸把庭霜头毛，说：“嗯知道。”
吃过饭，两人出去散步，路过家甜品店，庭霜进去吃个2.5欧冰淇淋。他没带钱包，是柏昌意付钱。
晚上，做完之后，庭霜看见柏老板床头玻璃缸，就想起冰淇淋事，于是往里面扔下两枚硬币。
个2欧元，个50欧分。
硬币碰在玻璃缸上，叮当作响。
说：“交易感觉。”
庭霜说：“嗯……就感觉很奇怪……不太舒服……”
柏昌意说：“你不舒服。”
那干完炮就叼着烟从钱包里数出四十欧给对方人是谁？
那在床头放个玻璃缸打算定期给嫖资是谁？
庭霜翻个身，边用被子蒙住自己头，边迷迷糊糊地说：“嗯有课吗……翘吧……不去上课……”
柏昌意走到床边，改用德语说：“Ting，你八点十五上哪门课？”
被子里传出来闷闷声音：“嗯……让想想……是Ro……bo……”
声音戛然而止。
被子动下，然后又立马变成动不动样子。
柏昌意缓缓看向那个玻璃缸，眼镜反出寒光。
“柏老板，睡觉吧？明天还要早起上课。”洗漱完庭霜还带着事后慵懒。
柏昌意抚摸着庭霜背脊，说：“不急。”
“嗯？不急？”庭霜脊梁骨阵酥麻。
“嗯，不急。”柏昌意把庭霜两条腿压到肩上，直接进去。
庭霜想想，说：“……而且，这样对你其他学生是不是不太公平？”
他沉默会儿，才继续对柏昌意说：“算，还是不复印，不想把们关系搞成那样，好像跟你约会就是为过门考试……之前想跟你AA也是，不想把关系搞那
复杂……”他声音低下去，几乎听不到，“……嗯谈恋爱就是谈恋爱，对吧。跟别东西没关系。”
柏昌意听，视线转向卧室床头玻璃缸，心里叹口气。
像嫖资就像嫖资吧。
小孩想独立点，谈个纯情恋爱，还能拦着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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