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颗,再吃颗。”庭霜坚持不懈地把樱桃往柏昌意嘴里塞。
柏昌意吃那颗酸掉牙樱桃,侧头亲吻下庭霜手,说:“你就闹吧。”
“谁闹?”庭霜翘着嘴角,双手再次环上柏昌意腰。
柏昌意低头看眼庭霜手,说:“小朋友,你把樱桃汁往哪儿擦呢?”
庭霜说:“……没带餐巾纸。”
柏昌意依言放慢速度,经过前方颗樱桃树时候,庭霜伸长手,摘下小串半熟樱桃。
不大,青涩红,不像超市里买那样饱满发黑。
扯下颗,随便擦擦,递到身前人嘴边。
“脏不脏啊?”柏昌意低笑着嫌弃,却张嘴吃那颗樱桃。
庭霜问:“甜吗?”
尔做次荒唐事,谁顶得住?
坐到车后座上,庭霜思忖着说:“柏老板,你这是……老来狂?”
柏昌意回头低笑:“怎,不许?”
庭霜把手搭在柏昌意腰上,笑得灿烂:“许啊,怎不许?”
是,他们都知道以后还有是更合适时间、更合适机会起出去,但那都不是今晚,不是现在。
柏昌意从口袋里拿出手帕,往后递。
庭霜接,擦完手,把手帕塞进自己口袋里:“洗干净再还你哈。”
自行车从马路驶进小片草场,草场中央有条机动车禁行小路,是通向市中心近道。小路两侧没有路灯,四周也没有任何建筑,视野极为开阔,亮蓝色天空像巨大教堂穹顶包围他们,满天星子,繁密闪烁。
世界在寂静地流动。
庭霜跟着自行车摇摆,在柏昌意身后轻轻哼起歌来:“DubistdasBeste,wasmirjepassiertisEstutsogut,wiedumichliebstVergessdenRestderWelt,wenndubeimirbist”这首《DasBeste》是他刚学德语时候学,除副
柏昌意说:“甜。”
庭霜这便又扯下颗,放心地塞入口中——“嘶——这酸?!酸死!”
柏昌意勾唇说:“是,吃那颗挺甜。”
“那都给你吃。”庭霜说着就把剩下樱桃全递到柏昌意嘴边,“快吃。你骑车辛苦,都给你吃。”
柏昌意笑说:“不吃,这是义务劳动。”
有些时刻就是生次,良辰美景,怦然心动。
载着两人自行车骑出院子,沿着自行车道向市中心去。
晚上十点多,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,马路上也很久才有辆飞驰而过汽车,不少红绿灯都停止工作。
道路两旁草木因为春夏温暖而越发丰盛,沉甸甸地垂向路中间。
“哎,减个速——”庭霜在风中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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