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昌意说：“凌晨两点前能到。租车公司是连锁
，明早
们在吕贝克还车，坐飞机返程。你儿子还在家里等着。”
“这
熟练？”庭霜好奇，“你以前也这干过？”
“十多年前。”柏昌意说，“先去加油站。”
庭霜把车停在加油站，去24小时便利店里买
水和不少吃，边吃边等柏昌意给车加满油。
“你十多年前是不是特别酷？”庭霜坐到车引擎盖上，想象
下，“就，张地图，辆车，个漂亮女朋友，块欧洲大陆。世界都是你，所有男孩都羡慕你。”
风吹过草地，吹动他们头发和衣衫。
“冷不冷？”柏昌意说，“身汗。给你带件长袖，在车上。走，去换衣服。”
庭霜点点头，换衣服，开车出发。
路灯通明，但天还没有全黑，远方云霞层层叠叠，金色、玫瑰色、灰紫色、深蓝色，从地平线延伸向天顶。
车上音响里开始播放《loveisreason》。
庭霜踢球踢得满身大汗，蹭得鞋上、腿上、裤子上都脏兮兮。他自己全然没有意识，他只有快乐，只有胜利，只想在跟队友拥抱后奔向看台观众席——跟其他踢球男孩样。
其他男孩奔向是他们女朋友，他们擦着汗，喝着水，跟女朋友吹牛，说自己刚才有多厉害。
庭霜也擦着汗，喝着水，在柏昌意面前手舞足蹈地分析他们刚才战术。
柏昌意笑着听半天，说：“他们要走，在等你。”
庭霜转过身，看见其他男孩和他们女朋友们站在看台下面。
柏昌意就笑：“实际情况是，每到个地方，有半时间在打工。”
庭霜来兴趣：“哎你都打过什工啊？”
“保护海龟，陪老人说话，帮人修屋子刷墙，给
“们下站去干什？”庭霜跟着唱片里节奏前后摆动，非常惬意。
“你说，出海航行，乘风破浪，跟鲨鱼搏斗。”柏昌意说这话时候，语气就像在说“找个餐馆吃饭，回家睡觉”。
有之前疯狂，庭霜听这话竟也不觉得特别惊讶：“行，往哪儿开？”
“路往北。”柏昌意指条高速线，“开到吕贝克。”
庭霜瞟眼地图：“老天，咱们这是要穿越半个德国路开到波罗海？这得开多久啊？”
他笑着挥挥手，大声地跟他们说再见。
告别完，他转回来，亲柏昌意下，问：“跟群高中女生起看男朋友踢球感觉怎样？”
柏昌意乐于满足庭霜那点虚荣心：“她们都嫉妒。男朋友更帅。”
庭霜也假作苦恼状：“那些踢球小子也都嫉妒。烦死。”
两人看着对方，笑，然后在空旷看台上接个长长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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