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不能去。”庭霜往茶壶里添
水，要保姆把蒸笼里热着
茶点拿出来，让祝文嘉吃东西，“
“没有是没有。”祝敖教育道，“但是从二十出头时候就要开始注意身体，不要等到三十多岁时候力不从心。”
说到这个程度就足够，儿子体不体检，可以过问，儿媳身体情况，最好还是不要知道太多。
“是是是，养生不嫌早。”庭霜笑着答应。
以前他不愿意听祝敖说教，嫌烦，总感觉像下属挨领导训似，现在他倒挺乐在其中，早茶吃大半个上午，他就陪祝敖大半个上午。等到他们都吃完，祝文嘉才下楼，看起来没什
精神。
祝敖说：“熬夜？”
吩咐完，祝敖总算缓过来，能安安稳稳地把那杯茶送进嘴里。
没想到，刚过两分钟，庭霜就神清气爽地进餐厅。
“今天吃早茶啊？在家里就是吃得好。”他大大咧咧地坐到祝敖旁边，拿筷子夹起
个豉汁鸡爪来啃。
祝敖看眼矮柜上座钟，再看看吃得欢脱庭霜，眼神下就变得复杂起来，看庭霜吃半天，他才问句：“你体检过吗？你才二十四岁。”
“体检过啊。”庭霜说，“年年体检。”
柏昌意说完那句“ting，摄像头再往下点，看不到”后，小音箱就发出声：“蓝牙连接已断开。”
连接已断开？
祝敖头没有动，只有眼睛缓缓往上抬，看向天花板，二楼正上方是庭霜卧室。
看几秒天花板，祝敖又将视线落回那个彻底安静下来蓝牙小音箱上。
整个过程脸色难以形容。
祝文嘉坐下来发会儿呆，才应声：“嗯。”
正是个好天，秋高气爽，吃过饭，护工推祝敖出去散步。
祝文嘉远远看着院子里护工和祝敖侧影，对庭霜说：“接到妈律师电话，下周三开庭。”
“嗯。”庭霜说，“你去看。”
“嗯。”祝文嘉说，“哥你呢？”
祝敖说：“没什问题？”
庭霜说：“没有啊，每项指标都很好。”
庭霜很健康，那有问题就是……
祝敖看向桌子上小音箱，眼神更加复杂。
“怎问这个？”庭霜把带蔬菜肠粉放到祝敖手边，“们家有什遗传病史吗？”
护工看看音箱，又觑觑祝敖，根本不敢打破餐厅里死寂。
祝敖拿起茶杯，慢慢送到嘴边，动作停滞许久，又慢慢将茶杯放回桌子上。就这拿放、放拿，来回三次，硬是下不嘴，口茶也没喝。
终于，他开口：“把庭霜叫下来吃早饭。”
护工点点头，正要上楼，祝敖又说：“过十五分钟，不，过半个小时再去。”
年轻人，半个小时也应该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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