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需要理由。”唐亦步重复道。
“要得不多。只是请你帮点小忙。”阮闲缩缩肩膀,不留痕迹地向后挪挪。“可这事说来话长——”
唐亦步姿势无懈可击,他蜷起身体,
唐亦步微微皱眉,没有否认。
“下面是个人猜测。除调查S型初始机外,你在这里待整整两年理由……如今看来还有两种可能。隐藏自己,出于某种目观察人类,或者两者皆是。”
金属零件哗啦啦碰撞,桌角蹭过地板发出尖锐噪音。
叮当作响零件被扫上地板。唐亦步黑豹般伏在桌上,浑身肌肉线条紧绷。微长黑发还带着汗水,紧贴着脖颈,有几缕垂到锁骨。漂亮手指直直伸出,拇指压在阮闲颈动脉上,其余手指则将咽喉虚虚捏住。
野兽般锐利金色眼瞳径直盯过来,瞳孔微缩。
是否还算“天然脑”呢?按照那位阮教授定义,他不算是“人类”。
自己不用继续伪装,无论唐亦步如何检验,他都是物理意义上“仿生人”。
只要这点成立,作为“同类”,唐亦步没有定要对自己下杀手理由。
没问题。
“你不是站在MUL-01那边。”阮闲清清嗓子,开始谈判第句。
整个过程不超过半秒——阮闲刚将“两者皆是”这个词吐出,还没来得及合上嘴唇。
微微动动喉结,阮闲能感受到冷汗渗出毛孔。他大气不敢出,眼睛眨不眨地与唐亦步对视,没有躲避对方锥子似目光。
“理由。”唐亦步终于开口,听上去不太愉快。阮闲拿枪左手动动。
“现在看来,阮闲为你准备不是普通智能与个性。如果你看到这步,那你该清楚……”仿生人语调如既往听不出喜怒。
“继续在你面前装傻,默默收集情报才是更好选择。”阮闲咽口唾沫,接过对方话尾。
唐亦步没有给出任何反应,仍然只是看着他。
“第,如果MUL-01需要利用,会被直接带走,而不是在人类方磨磨蹭蹭徒增麻烦。以主脑技术,给换个听话电子脑应该不难。”阮闲握紧手中枪柄,指尖和枪管同样冰冷。“第二,就算它有其他目,也不会派台‘老旧机型’来。你并未因为人类外貌得到优待,使用能力导致,bao露风险却高得多。”
唐亦步终于肯动弹,他松开抱紧双臂,双手垂在身侧。
“你应该没有控制电子脑手段,或出于某些原因,更倾向于让自愿与你合作。考虑到你能力和需求,倾向于认为——你属于MUL-01与避难所以外第三方,拥有或者曾拥有相当强大技术支持,不过资源有限。”
阮闲尽量平静地继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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