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那是他最后
次见到阮闲。
唐亦步长长吐出口气，收紧双臂。他怀中
青年已经睡熟
，安静地蜷缩四肢，非常没有安全感睡姿。唐亦步歪头想想，分点被子过去。
夜平静。
几个小时后，太阳从地平线彼方浮起，空气跟着明亮几分。嘈杂人声逐渐填满住宅楼废墟走廊，墟盗们互相吆喝，叫嚷，咣咣咣跑过门外长廊。
阮闲裹紧身
【……】
【怎
，你会为
难过吗？】
【什是难过？】
【算，对现在你来说还太难。】机械轮椅带着阮闲前进，他含着糖果，将剩下塞回金属柜子缝隙。【老规矩，将今天课题报告发到电脑上。不过这次可能有点难，们可以先聊聊……】
阵铃声打断阮闲话，他制造人低下头，看向呼叫光屏。
起裹紧。他伸出手，让对方细软黑发从指缝间淌过。“晚安，阮先生。”
其实这名字倒没有暗藏什玄机。习惯地将对面人搂进怀里，让那份体温驱散荒野夜晚寒意。唐亦步舒适地眯起眼，放松下身体。
只因为他真实身份象征着危险本身。
他制造人阮闲同样参与MUL-01制作，并大概率使用相近电子脑构成技术。自己虽然只是个被放弃失败品，但理论上，人类完全可以通过他来找到对付MUL-01方法。
MUL-01绝对不能知道自己……知道作为主脑前身NUL-00还存在于世。否则它百分百会不计切代价消灭自己。
【阮教授，您α-092-30实验样品出现异变，请速来七号研究室。】
【知道。】阮闲简洁地回答道。【NUL-00，抱歉，今天们只能聊到这里。不过这不代表你能偷懒，记得准时把课题报告发给，们明天再继续。】
说罢，他急匆匆地指挥轮椅离开房间，显然打算就此放弃下午午休时间。
属于自己机房再次安静下来。少对方声音，外面午休音乐慢慢渗进房间。很舒缓歌曲，卡洛儿·杨《亦步亦趋》。
五年来，阮闲每到下午三点都会出现，和自己聊上两个小时或者更多。
因此他不能泄露丝毫能让人联想到研究所东西，比如这个名字。
它来由其实很简单。
自己制造人久病不愈，随岁月流逝，就在自己眼前渐渐衰弱下去。阮闲只能食用研究所特别准备流质食物，可他在自己机房偷偷藏袋自制胶质糖果，趁和自己交流时候来偷吃。
【这些糖对您身体有害。】那时自己已经获得电子发音能力，可以字顿地拼出语句。
【知道。】阮闲平静地答道，【无所谓，反正也没几年好活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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