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
食堂建在坍塌大半篮球馆中，篮球馆活像被掰去
块，可怜兮兮地敞着口，被埋在废墟海最边缘。好在采光不错，通风也流。空气干燥洁净，比起潮湿聚合体内部更适合存储食物。
几口铁锅里噗嘟噗嘟翻滚着褐色汤汁，炖肉香味扑面而来。
“船长弄到
个肉类培养器。”刚子抓抓头发，端过来两碗炖肉。浅棕色肉块被炖烂土豆包裹住，没有搭配主食。“那东西能培植大量肉块，不过都是个味儿。趁没吃厌，多吃点。”
没有人费心在篮球馆中布置桌椅，所有人或蹲或坐，咀嚼声此起彼伏。
“谢谢。”阮闲点点头，就地坐下。“不过电力方面……”
上被子，这觉睡得太安稳，他差点忘自己人在什
地方。门外又阵不知道是谁大笑后，他终于伸手揉揉眼，爬下床。打几个哈欠，阮闲从墙角桶里取点水，踱去半塌卫生间洗漱。
唐亦步早就醒，这会儿正忙着把黄油饼干和威化叠成某种建筑。
“早餐。”他愉快地招呼阮闲。那仿生人不知道从哪摸到几个黑色发夹，把微长黑发别起来几缕。“
们食量会比般人类多不少，提前吃点比较好。”
这是还要出门蹭顿意思，阮闲失笑。他抓起块威化衔在嘴里，将两把血枪装进枪套，心情莫名舒畅。
“别创作，大艺术家——听到刚子声音，他正往这边过来，你得把门口冰箱挪开。”咽下嘴里食物，阮闲将外套披好，白大褂衣角划过空气。
“船长喜欢吃肉，还能咋办，省着也得用。”刚子喝粥似仰起脖子，两三分钟就把自己那份灌下肚。“废墟里有不少老鼠和蛇，资料里都有，见到记得搞上来。愿意收人有是，大家也想换换口味。”
这次唐亦步倒没有将精力集中在食物上，他别过头，正盯向远处某个瘸拐领食物女人。她左胳膊裹着夹板和绷带，鼻子肿得老高，泛着瘆人青紫色。
“哦，昨天那事搞，你俩绝对还记得。”刚子把碗嘭地搁下。“三条规矩，船长跟你们说，对不？千万记好，老涂还好
唐亦步神情凛，他飞快将饼干塞满嘴，然后痛苦地咽下去。阮闲摇摇头，随手递过去杯水。
没过半分钟，刚子敲响他们房门。
“带你俩吃个早饭，再去附近转转。”壮汉表情不怎好，显然对自己差事不是很满意。“等你们差不多熟，去昨儿地方再深潜次……多带点设备，这次得记录详细地图。如果明灭草还有，记得标好位置。”
阮闲没再露出配合温和表情，只是颔首示意。“知道。”
那壮汉颇有些意外地瞧他眼，倒也没多说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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