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自由活动。”唐亦步咀嚼着他话尾。
“是。”阮闲屏气凝神。
唐亦步突然转过身,从鼠笼里揪出两只老鼠。其中只奋力挣扎,发出吱吱惊恐尖叫。另只被攻击过,拖着血淋淋后腿和前爪。
他熟练地将萤火虫提取物注射进去,然后硬给它们塞不少明灭草果实。
阮闲皱起眉,他不认为唐亦步打算用这迂回方式警告自己什。于是他保持安静,看那仿生人将两只老鼠扣进玻璃缸。
,只有好奇。
这感觉实在太好,他懒得再去挂上层闷人面具。
“断掉萤火虫来源足够制造混乱。还有两天回走石号,在那之前,们可以做个只针对于湮灭点干涉仪——只要稍稍改变它发射辐射波段,就能让明灭草合成迷幻成分锐减。”
“调整后,穿梭剂还能够正常生产,萤火虫却不行。”唐亦步挑起眉毛,“这样干涉仪小不到哪里去……并且必须离湮灭点足够近,才能进行正常干涉式改写。先不说操作起来复杂度,你打算怎把它弄过去?”
“你从这里出发,从走石号出发。三天后正午,们湮灭点见。”阮闲脱下被污染手套,“以你能力不至于离不开这里——别那样看着,你得把东西弄过去。没办法,情况不允许,可没能力拽着那样个庞然大物自由活动。”
健康老鼠鼻尖淡红渐渐转绿,黑亮豆眼变成瘆人莹绿色。它先是,bao躁地四处撞击番,然后径直穿过玻璃缸壁,冲进鼠笼,又是番血淋淋杀戮。
那只受伤老鼠只是静静躺着,四脚抽搐,最终停止呼吸,口鼻钻出嫩绿草芽。
“另个问题也解决。”唐亦步说到,将玻璃缸翻回来。“比当初设想要简单,这东西有点病毒特性——在杀死宿主前,它会尽量利用它们为自己谋利。”
“如果宿主健康,它会诱导它们冲回聚居地捕猎同类。如果宿主躯体残缺、不便行动,它会尽快将宿主吸干,省得其他生物过来分杯羹。”阮闲愣两秒,才将思维扭到唐亦步话题上。
“是。知
然而唐亦步没有回应。
话出口刹那,阮闲便意识到问题所在。在他计划之中,制造完干涉仪,他们需要分开天多时间。
阮闲抬起手,摸摸耳垂上耳钉。这半天研究太过畅快,唐亦步又显得过于温和无害,有那几秒,他把对方狱卒身份忘在脑后。
唐亦步还站在明灭草旁动不动,而那棵草兀自闪烁着。阮闲突然希望对方有条尾巴,或者别什——至少那样他还能摸清对方情绪苗头。
可唐亦步只是那样凝视着他,光凭借表情,他完全读不出对方在思考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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