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珠子在地面上呆呆地趴着，它
会儿转向唐亦步，会儿转向阮闲，嘴里发出疑惑
嘎嘎声。十几秒后，它弹射而起，坚定地回到唐亦步头顶。
“看来它想起走。”这次阮闲毫无顾忌地出
声。
“
不明白。”唐亦步双手将铁珠子捧住，从脑袋上取下。“它本来就是被抓到废墟海，荒原上肯定还有很多它同类。”
“……和同类共同生活未必是好事。”
阮闲背过身，钻进车，确保唐亦步看不见自己表情。
“们走吧。”见双方对话到尾声，阮闲拍拍站在身边唐亦步。“趁天还没亮，离废墟海远点。”
“嗯。”涂锐简单地赞同道。
没有依依不舍告别。涂锐收起光学迷彩布，发动底下盖着小型浮空摩托，伪装过臃肿身体渐渐消失在夜色里。
余乐倚着窗口，衔支没点燃烟，目送友人远去。涂锐身影消失后，他朝那个方向看好会儿。
“等等。”阮闲刚打算上车，就被唐亦步拉住外套。
破解这辆车系统防火墙，为保留实力，这车也得余乐他老人家亲自驾驶。
看来涂锐这种“送到再给出剩余情报”做法十分明智，唐亦步偷偷瞧余乐眼，左脸写着“甩人”，右脸写着“越货”。
“谢谢。”阮闲随意地和涂锐握握手。唐亦步恋恋不舍地摸两把操作台，跳下车。
余乐副胜利者模样。他美滋滋地坐上驾驶台，从暗格里摸把枪，然后把堆食物堆上副驾驶位置，径直升起驾驶座位和后座之间防弹玻璃墙。
“谢，兄弟。”他打开车窗，条胳膊倚上窗口。“那就去地下联合城那边转两圈，半年后回来？”
“
唐亦步选个余乐看不见角度，将怀里铁珠子放下地面。就像第次见面那样，唐亦步将手放在铁珠子圆滚滚壳子上，手掌轮廓亮起圈蓝光。
【做什
？】看眼还在驾驶座发呆余乐，阮闲直接用耳钉询问。
“把程式改回来。”唐亦步同样没发出声音，用口型答道。“还记得吗？骗它，让它以为是它同类。现在正在向它承认这点。”
【……】
“告诉它，们马上要离开这里。现在它可以自己选，回归同类，或者是……”
“你也是年多才进名单，这边没那快倒霉。安全点，年吧。”涂锐比个手势，“路上小心，好好照看车。”
“记得驾驶室信号！地下联合城那里说不定有啥新鲜宝贝，等跟你联系上……”
涂锐欣慰地点点头。
“……把认识妞儿照片传给你。”余乐顿顿，终于说完后半句。
走石号副船长——或者说新任船长，又开始散发杀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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