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乐悻悻回到车座，关闭
音乐。
“行，这下谁都没歌听啦。
们得尽量减少这车
能源消耗途径，省得
会儿遇到什
危险，敌人还没干掉们，它自己先过热炸掉——其他都好说，等进城，找几个能干机械师，准能修得和新样。”
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，余乐没再提“仿生人”这个话题。
片沉寂黑暗，车在垃圾山中慢腾腾地行驶。在余乐蜗牛般速度下，阮闲开始绝望地怀念荒野里那段日子。他低下头，抓过唐亦步胳膊，仔细查看伤口，尽量避免与后视镜中余乐眼睛对视。用纱布像模像样地包扎之后，他将手按上唐亦步后脑，刚打算用亲吻继续误导余乐——
“瞧见？老子就说，很清楚自己在干什嘛。”余乐驾车爬到垃圾山顶端，咧嘴笑。
步大方地摊开手，“地下联合城不是废墟海，现在就算他知道，也什都做不。不过要等个合适时机，想这里不会缺时机。”
“不喜欢这种卖关子方式。”
“不喜欢讲出让人不好受事实。”唐亦步摇摇头，“根据知道情报，你很快就能亲身感受到。”
“要不去周围散个步，你俩在车后座来炮？”余乐三下五除二扒拉完饭盒里饭菜，在远处打两下喇叭。“垃圾堆可不怎舒服，克制点，进城再说行不？”
唐亦步冲余乐挥挥手，在对方注视下飞快啄吻阮闲鼻尖，拉着他回到车后座。铁珠子溜烟从车窗爬出，紧跟着再次爬上。
阮闲看到黑暗中城市。
坚硬支架横七竖八撑起空间，呈不规则网状结构，构造有点像显微镜下海绵，在黑暗中闪着若有若无乳白色荧光。整个城市建筑绕网而建，如同嵌入这些骨架细胞。它在黑暗中闪着微光，空气肉眼可见浑浊，警戒灯扫来扫去。
座立体城市。不过比起城市，阮闲总觉得这东西更像是迷宫。和森林避难所时不同，他根本无法眼看到这东
车门关好，见两人又被老老实实关在玻璃另侧，余乐心情显然不错。他发动车子，审视会儿扫描光屏，开始向某个方向前进——然而没走几步路，车子又晃晃悠悠停下。
“又怎？”阮闲正用湿毛巾擦脸，这个刹车让他差点被毛巾里水呛到。
“……热导控制器坏，妈。”余乐利落地跳下车，掀起车前盖，把小型手电筒叼在嘴里。“得，零件给磕个稀碎，们得小心点。没有热导控制器，这车可能会因为能源过载炸掉。”
“听起来您半条命已经没。”唐亦步针见血。
“去你。涂锐那小子给车还是不靠谱，换那车，只剩个发动机和壳子都能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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