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个，季小满
表情怪异地扭曲
下。她在原地愣几秒，最终长吁
口气：“……
知道，带去见钱庚。妈，别乱动，跟来……妈？！”
那女性仿生人终于挣脱安全带钳制。她改变方向，缓慢而坚定地向另个方向走去。没来得及戴好面罩甜甜-Q2咽口唾沫，强撑着向远处挪挪。
“看护型号TCR-mother05，目标年龄已确认、性别已确认、外貌已确认，视觉指指指令重启，开放二级权限。”女性仿生人表情抽搐般地变换几秒，最终停留在个格外温和笑容上。“……小满，你怎
跑出来？”
她将手伸向瘫坐在地上甜甜-Q2。后者艰难地摇摇头，脸迷茫。
“腿划伤？真调皮。跟回——回去，周日还有记忆治疗要做。”女性仿生人交流相对流利不少，她脸上表情越发温和。可惜以毒雾中躺满尸体垃圾场作为背景，这情景怎看怎诡异。
个人——她趁何安还没调整好姿势，二话不说，直直朝对方袭去。
何安并没有躲避，他任由季小满指尖穿过肩膀。鲜血迅速浸湿他外套，颜色在雾气衬托下接近漆黑。
“挂点彩更有说服力。”他趁势握住季小满手腕，“合作下怎样？帮你搞定钱庚，你帮弄掉脑子里东西。”
“真是个合适合作时机，守城人。”季小满敏捷地抽回手，懒得藏起声音里挖苦。“如果你愿意早哪怕两月提出来，都愿意稍微考虑下。”
“话不能这说，谁能保证你说是实话呢？俗话说得好，不见兔子不撒鹰。万搞半天你没那能力，岂不是亏大。”
“不知道你在说什。”甜甜-Q2声音尖利起来。她捏紧包住枪口袋，无助地摆着头，最终确定自己求援目标——她冲在场唯疑似人类、并且同为女性季小满伸出手。“这、这是你仿生人吗？她好像出点问题！”
可季小满看起来不比她平静多少，年轻女机械师屏住呼吸，表情
何安脸上笑容纹丝不动，像是伤口附近没有痛觉。
“需要看到‘能移除脑内装置’确实保证——比如你敢带着你妈亲自上门，并且看起来不算绝望。雪中送炭最有用嘛，还是说你愿意为出这口气冒更大风险？”
他看也没看在不远处努力压抑呻吟甜甜-Q2，用下巴指指在季小满身后挣扎女性仿生人，举手投足满是自信。
何安推断确没错，自己不可能用母亲安危去赌这口气。季小满表情阴沉下来。
“行，小丫头。”何安耸耸肩，简单包扎下还在渗血伤口。“东西还在你手上，你就这信不过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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