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闲倒没有拘谨或紧张,他垂下目光,在离门最近座位上坐下。
“您还记得昨天入院事情吗?”宫思忆柔声问道。
“不记得。”
“正常。”咨询师笑笑,“您服用过量记忆压抑剂,那个时候它还在生效过程中呢。不过面对记忆障碍,您是见过最平静……不起,不起。”
“记忆压抑剂?”阮闲抬起眼。
自己衣服上。
这是他第次注意到自己穿着。
熟悉纯白让他开始下意识忽略它们,如今面对镜子,他第次确认衣服样式——白色衣服不算紧,也宽松不到哪里去。袖子偏长,袖子和前胸都嵌着不少散发柔和蓝光金属装置。不大金属装置上连接着拇指大小黑色装饰,阮闲仔细看几眼,才发现那是卷得紧紧带子。
非常……奇异衣服,他总觉得哪里有点眼熟。
但屁股后面有浮空机械盯着,阮闲无法在镜子前停留太久。虽然对自己状况片迷茫和混乱,在离开时,他还是下意识把洗手池边速记笔藏进袖子。
“是,如果服用正常药量,它只会压抑住服用者指定记忆,好带来更加完美体验——大家都懂,任何美好东西,第次接触总是让人最为印象深刻,它能给人无数个‘第次’。不过就所知,也有人用它压抑部分不太美好记忆……不用担心,就算过量,它也不会带来不可逆影响。”
俊美咨询师继续微笑:“但它给们制造点小小麻烦。们没法从您相关记忆里取得您身份信息,您电子腕环也被清空,们只能追查到注册人名字是‘阮立杰’。”
“唔。”阮闲简单地应道。
“现在您能想起什事情吗?关于自己,关于过去,什都好。虽说周后,您记忆应该会自己恢复,尽快联系上您亲友总是好事。”宫思忆抿口柠檬水,随手唤出个光屏。“……不如这样吧,来给您点提示。”
至少自己名字不是“阮立杰”,阮闲想。可他不太想轻易把名字给出来,这个陌生环境完美无缺,他却
“阮先生,坐吧。”
咨询室布置让人舒适而放松,像是哪个居家类设计师特地设计客厅。配上清晨阳光,这里完美得如同家庭用品广告里布景。
咨询师人也十分年轻俊美,阮闲踏进房间时,他穿着白色长外套,正往杯子里倒冰柠檬水。
阮闲目光在对方白外套上停留片刻。
“不用拘谨。”咨询师宫思忆把柠檬水往阮闲方向推推,露出个完美微笑,他声音温和至极,看起来最多三十。“也不需要紧张,今天只是初次面诊,您就当是随便聊聊吧。看看……阮立杰先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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