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亦步藏得很好,他假装在附近观察重建好植物园,躲在两个人视线死角悄无声息地偷听。虽然不像S型初始机那样灵敏,他仍能从女孩抽泣中分辨出不甘和恐惧。
“不想走,真不想走。可是……”她欲言又止。
“想再拜托你件事,小涵。”洛剑声音越发温和,“和最开始交给你任务样。”
“什?不要!
“害怕就说出来,能理解。”洛剑鼓励地笑笑。
窗户很大,只要面向窗外,声音够轻,监控就不会抓住他们马脚。这个地方还是黎涵自己找到,可以说是整个预防收容所最自由扇窗。
“喜欢画画,想要受人认可,也、也觉得现在环境不太对。”黎涵绞着手指。“可大家都被抓进来,不想被主脑发现。你们做事情不是错,可那些事情不至于……不至于让……”
“明白。这两年你直在联合梦境里协助,很感激。”
洛剑没有意外。梦境、梦想、追随自由反叛,这些对于年轻生命向来很有吸引力。自己也直尽力不让这个成长于玻璃花房年轻人有太大压力,然而他能力终归有限。
先生戴上,彻底抓回主动权,让自己安心。却又本能地感觉到哪里有点不合适。
他曾有不少机会,比如昨晚。
得到对方许可,唐亦步拿出不少好奇已久边缘花样来尝试。他十分确定,有那几段时间,阮先生彻底被自己作弄得意识不清。
他本可以咬伤对方耳垂,用最快速度进行替换,可他没有那做。或许是因为对方抱得太紧,或许是因为对方展示出点——哪怕就那点点——毫无保留脆弱感。
像是恶狼亮出柔软肚皮,狮子露出脆弱咽喉。他无法确定对方是偶尔失控还是故意为之,他还想要看到更多。
他能力总是有限,永远留不住身边人。
如今自己露出破绽,看上去不再掌控切、无所不能。她终于意识到反抗带来真正代价。
“谢谢你。”他重复遍,“你入院原因和株雪无关,也没见过烟姨以外人,那些人不至于和你过不去。离开株雪吧。”
“不过不要忘记曾经跟你说过话。主脑没有权力定义你……没人能定义你该喜欢什,又该讨厌什。”
黎涵开始小声抽泣。
算,也可以等他们逃出这里再说。唐亦步维持住脸上微笑,吻吻阮闲嘴角。
“好。”他答得很欢快。
可惜他新观察对象那边氛围沉重。
“小涵。”洛剑选离梨花树丛最近走廊,人面向敞开窗户。点白色花瓣落在光滑地板上,如同化不开雪片。
黎涵站在他身边,眼神有点躲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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