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如此,阮闲抓住对方后背衣服——关于自己身份,最后块拼图就位。
这次太快。
他们还没学会怎处理这样复杂而磅礴情感,又无法遏制拉进距离冲动。但谁也不会愿意卸下自己尖刺和盔甲,放弃主导地位,这样拥抱只会让盔甲上刺杀死对方。
阮闲发出声小小叹息,他挣脱唐亦步手,揪住对方后颈头发,恶狠狠地吻上去。
他明白自己需要小心谨慎、步步为营、不能因此卸下半点防备。他看到唐亦步笑容后面掩藏东西,可这回他无法立刻解决这个问题。
也许他们新发现会将他们毁灭,阮闲心想。
向唐亦步伸出手。
和他亲吻幻象不同,那双金眼睛不再像蒙灰尘金属,更像是剪角阳光,或者向日葵新鲜花瓣。唐亦步整个人看起来生机勃勃,脸上挂着他熟悉柔和微笑。
他知道吗?他知道多少?
但阮闲懒得问,计划已经到末尾,可是留给他们自由时间仍然不多。从未有过陌生情绪海啸般击打着他神经,阮闲只觉得四肢要失去知觉。
唐亦步看起来比他平静得多,那仿生人笑嘻嘻地凑过来,抓住他伸出那只手,掌心热得吓人。
……那至少让他先享受这秒。
背对着被禁锢在座椅上阮教授,唐亦步收紧双臂,给阮闲个过于用力重逢拥抱。阮闲能听到自己肋骨再次响起不堪重负嘎吱声。漫长灼热吻后,唐亦步像以往样亲昵地蹭蹭阮闲面颊,轻轻咬口他耳廓。
“十二年。”
那仿生人轻声说道,执拗地用那个特殊名词来称呼自己制造者。
“十二年,父亲。”
看来他知道。
海啸波浪瞬间结成冰,颤抖神经再次绷得死紧。感情障碍在某些时候足够好用,它能让他飞快地冷静下来。并不是因为这份喜悦和欲望淡多少,阮闲在对方眼神和表情里发现可怕默契,以及相近担忧。
并且在皮肤接触瞬间,两个人都抖下。
珍珠般海浪冻结,漆黑礁石显得格外显眼。他们之间出现个新问题,个前所未有问题——
在防备、警惕与欣赏多方因素下,他们维持住个充满火药味,但也相对稳定关系,距离也恰到好处。虽然自己出于私欲,次次试探着打破平衡,试图将对方扯得更近点,并且以欣赏天平摆动为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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