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“装备”可能不太确切，和当初
卓牧然不同，这两个人外骨骼好像直接嵌入
肉里，变为躯体
部分。那两人身形和身高完全致，散发出味道与卓牧然毫无二致，像是同个源头投射出两个投影。
他们面孔被改造过，没有正常人五官，只有密集排列镜头，犹如诡异蜂巢。两人头皮上没有半点发茬，反倒密密麻麻钉着不少小型机械组，仿佛增生骨甲。灰白色外骨骼和肉体融合得很好，没有血液或者疤痕，好像天生就是两副身体部分。
两人身上穿有适配外骨骼制服，胸章上分别标Z-α和Z-β。
他们没有交谈意思，出现不到秒，便径直朝唐亦步冲来。唐亦步跳离阮闲所在怪鸟，又兜住只，毫不犹豫地冲向那两人。
唐亦步选择自己右手边Z-β下手。他闪电般按住对方肩部关节，另只手攥紧对方手腕发力，试图把对方载有更多攻击设备手臂拧下来。就阮闲看来，这个判断没有错误。
闲外套衣角吹得猎猎作响。唐亦步鼻尖被冻成粉红色，他正把全副精力放在控制那些怪鸟上，鼻子微微皱起。
阮闲手有点痒，很想戳上戳。不过他忍住这个荒谬冲动。
唐亦步对鸟群反操作效果可喜，正在活动狙击季小满压力下子轻不少，余乐也不需要再把装甲越野开成贴地飞行战斗机。不过阮闲心里清楚得很，这切不过是暂时。
主脑知道唐亦步是NUL-00，这切比起袭击，更像是测试唐亦步基本战斗数据。硬菜定在后面，现在放松只会让他们死得更快。
怪鸟暂时成他们伙伴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，唐亦步将他们身下那只系统权限全数开放给阮闲。阮闲只手暧昧地揽紧唐亦步腰，借此将光屏掩盖在两人身体间隙里，他紧盯那些数字，飞快地心算。
可是唐亦步失败。
那双可以徒手破开金属手没能撕掉那条手臂，
在不远处，那些被操控机械生命冲向更外围，生物导弹炸出红烟在蓝天衬托下格外刺目。沙丁鱼群似飞行器大队里出现个扎眼空隙，他们两人就在这个圆形空隙正中。
唐亦步将那群怪鸟主导权彻底抢到手后，终于有精力好奇地观察阮闲。阮闲没有忸怩，任由那仿生人随意打量，心里计算没停。
主脑之所以没有下子将他们轰上死路，估计方面是为观察唐亦步，方面忌惮阮闲可能安排。但这个局面不可能下子僵持下去，谁都不知道主脑准备杀手锏什
时候会——
这个念头还没在阮闲脑子里走完，新身影便加入战局。
两个装备外骨骼人影飘在空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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