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倒在地上，努力挪
挪，看向踩在海里
小照——后者哼着歌，踩着水，仍然有
搭没搭地射击着，像是对他离去浑然不觉。
被康哥拦几秒，Z-β没能够到小照。他没再
横竖都是绝望，快刀子说不定比钝刀子好些。可惜世上没有“如果”。
“……跟
走，求你照照。”他只能遍遍恳求自己疯掉妻子，声音嘶哑。
“早就知道是假啊？”小照哼着歌，“不然根本解释不，明明怀着孕，还想给你个惊喜呢，结果和你起醒过来后身体数据正常，什
都没有……康哥，不是直在问你吗？到底出什问题？现在咱们又能去哪儿呢？”
她笑得越来越灿烂。
“这里就是们家呀。”
该跟你说，这都是错……求你，别打，让他们处理——”
可惜他力气和精神完全比不上小照，手又卡在车顶栏杆里，没法动弹。小照跳下车，她鞋不知道什时候弄掉，她就那样赤着脚站在海边。碧蓝海浪卷过她白皙脚，给人种温暖错觉。
“不想走。”她兴高采烈地重复遍，手上攻击没停。“小唐他们走就走吧，要留在这。”
唐亦步从背后扼住Z-β，事实证明，高级D型产物坚固程度超乎想象——哪怕身上吊着个人，颈骨被掰得咔咔响，内脏被轰得稀碎，他仍然坚定地朝小照走去。
康哥开始死命抽自己那只被栏杆卡变形手，试图从车顶爬下来。
康哥打个哆嗦。
他不再恳求，甚至不再说话，只是摇摇晃晃站起身，挡在Z-β和小照之间，虚弱而坚定地张开双臂。
Z-β果断攻击他，那几乎只剩骨骼东西轻松地撕开康哥，像是扯开个腐烂布娃娃。
唐亦步仍然致力于掰断那东西颈骨，动作没有停过，而阮闲将所有能攻击地方攻击个遍，打空子弹，在十几步外换着弹匣。
“对不起，小唐。”康哥小声说道。
“苏照和康子彦早就死，们根本不是……根本不是原来们。”
他跌跌撞撞地摔上沙地，嘴里语无伦次地叫嚷。
“早就该告诉你，苏照和康子彦都是活着时候存储数据，理论上，们思维……们思维最多和他们有七八分致。们就是们，们和秀里其他人没有那大区别，们可以活们自己，们本来有优势……”
那些被灌注回忆，到底是被输入数据。它们没有把真正苏照和康子彦从死亡中带回，反而成为困住他们诅咒，如果早些说清楚这切，或许他们可以早点抛弃不合时宜道德，活得更好些……
康哥十指抓入沙土，血液将乳白色沙子染成暗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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