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闲继续警惕地打量他。
MUL-01保持着脸上
笑容：“只要找对方法,从精神上摧毁
个人很容易，但让他们恢复原样需要费不少工夫。阮先生,
需要你技术和头脑，这也是没有对你采取其他手段原因。”
这番话甚至还有点诚恳味道。
阮闲仍然没有回答。他闭紧嘴巴，尝着嘴里残余血腥味道，拒绝交流。
主脑并没有因为他表现失望，他站起身，对房间侧窗户做
个手势。巨大落地窗缓缓敞开，来自外界甜美空气灌进来。
自从融合S型初始机,阮闲不仅仅是靠面孔来识别他人。他能嗅到味道,感受到辐射出热量，听见对方特有脚步声、心跳频率。它们复杂地糅合在起,组成个人知觉形象。
那气息像极唐亦步,却又有着确切差别。
主脑绝对做什
手脚。阮闲能嗅到空气中细微味道,那个投影刻不停地将虚假心跳和呼吸声挤入空气。若非知道对方是凭空出现，阮闲都不敢确定面前是虚影还是真人。
碰触也未必有用。毕竟主脑能够制造出仿生人秀场,伪装出合适触觉反馈难不到哪里去。
这不是合适交流时机,阮闲不清楚主脑想做什。唐亦步倒是向来很喜欢被好奇心牵着到处乱跑,主脑怎看都不会是那样自由类型。
清新湿润，温度刚刚好，带着草木清新和流水清冽，使人仿佛能口呼出体内所有浊气。肺部有种被温柔清洗感觉，柔和风拂过皮肤，安抚般让人舒心。
之前窗外形象并非完全伪装，更像是半真半假。他们正处于座极高建筑物顶端，远处有条河，水晶带子似闪闪发光。树丛里缀着美观建筑，天空不时有飞行器飞过，鸟鸣和孩童欢笑混在起。
但这些称不上情报。
阮闲暗自仔细嗅着，他能嗅到树根下爬动蚂蚁，灌木中滑过蛇，角落里开始发蔫蘑菇。他能嗅到带着汗水跑来跑去孩童，被
他只知道在主脑踏进房间那刻,眼前切都不值得信任。
阮闲给出最为合适反应，他瞪着MUL-01投影，表现得像个恐惧又无措普通人。
“MUL-01。”他打算跳过那段烂俗“你是谁”戏码，直奔主题。
“别紧张,不是来说服你。”投影笑笑,“兄弟和计算水平相仿,他应该在你身上下足功夫,无论是精神层面还是肉体层面。几个月相处后，要是三言两语就能让你倒戈……要是们设计有问题，要是你在演戏。”
MUL-01整个人散发着种格外轻松氛围,极容易博取人好感。这会儿他没有露出半点压迫感,无害得像只幼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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