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乐想着想着，表情开始变得难看起来。阮教授见对方猜出
个八九分，十分自然地继续。
“……这样
交易成立后，阮闲会全力为主脑工作。
想他也考虑到这
层，之所以没有主动提出要求，八成是在顾忌身份,bao露。但想，这个交易成立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余乐吞口唾沫。“明明知道会这样，你还是放唐亦步去刺探阮闲计划？”
“NUL-00对感情问题储备还不够，他算不出这些，这是必要经历。”阮教授说道，“不到万不得已，NUL-00绝对不会屈从主脑。他很清楚，自己存在对主脑永远都是个威胁，不可能自愿交出主动权。他和阮闲在这个问题上矛盾不可调和，必须让
原本社会不太感冒，也不是为感情触动去亲身冒险类型。他离开唐亦步，方面是因为这是解决他俩问题最佳选择，方面是……如果他解决不问题，那里会是最适合他地方。不否认他对唐亦步爱，但在看来，他更倾向于用那份爱满足自己。”
“……”余乐时间不知道该怎
接这个话。“可他俩看起来还挺……”
“你谈过恋爱吧，余先生？你应该清楚其中基本——凡是正常爱，都在要求定形式回应。哪怕不去主动追逐，在对方回应那刻也会更加愉快。但就观察看来，阮闲似乎完全不计较唐亦步回应问题。”
“知道，他俩是都有点不正常。”余乐挠挠头皮，“说白，也没法理解爱上自己造出东西是怎个爱法，但凡事都有第次，太绝对也不好吧？再说，这和小阮背不背叛们有什关系？”
“因为对MUL-01有信心。”阮教授声音里有丝笑意，“它很快就会发现，唐亦步是‘阮立杰’唯感兴趣事物。如果它愿意把唐亦步作为筹码，阮闲说不定会接受。理由很好找——NUL-00容器是电子脑，主脑只要复制走他全部数据就能进行学习，不定非要毁掉他。”
阮教授没说下去，但余乐足以猜出接下来可能发展。
只要主脑想办法消除A型初始机，或者干脆给唐亦步电子脑换具长相样壳子。在拥有绝对资源优势前提下，它未必不能留他。
余乐开始吃不准阮闲会不会答应这交易。
如果交易成立，唐亦步定会被严密控制。要他是个正常人，这段感情准要玩完……可那是把活命当头等大事人工智能，知晓自己有机会活命，唐亦步绝对会伪装起来，和阮闲过安生日子，同时寻找东山再起渺茫机会。
但对于阮闲来说，除生活更加安稳，切都没有变化。他根本不在意对方回应，这点在此时变得有点可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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