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问题出现,唐亦步戳脚跟动作顿时停下。阮闲有点头疼,他准备很多应对答案,却没有料到会在主脑阵营里撞上这个问题。
“……”阮闲少见卡壳。
嘴上卡壳,他脑子却瞬间给出答案。
他喜欢唐亦步眼睛、面孔、说话方式,唐亦步能让他毫不勉强地笑出来,让他感觉到活着可以是件惬意事情。更别提从很久之前开始,那仿生人就直陪伴在自己身边。就像剂麻醉药,阮闲鲜少再感受到痛苦,剩下只有无边愉悦和新鲜刺激。
这是阮闲下意识想法,可不知为何,他无法将它顺畅地说出口。按理说,这种说法不会泄露多少唐亦步特征,他不会介意在主脑面前说出来。
空会儿,像是在回忆过去。
“然后呢?”阮闲很给面子地继续问。
“太太病。是机械生物方面专家,对医学没什解。她情况比较麻烦,阮教授那边治是能治,治疗设备只有在某个挺远培养皿里有。她撑不那远。但是如果带着技术投奔主脑,主脑能轻轻松松把她治好。”
“你想把她带走。”
“是啊,然后被她痛骂顿。”胡书礼笑容苦些,“只想要她活着,至少对来说,什理论都比不过她命。但她死也不能接受。还能怎办呢,看她死在面前吗?反正就那样折腾几年,只想救她,她也想……怎说呢,矫正这种堕落想法。时间久,多深感情都磨没。”
……不是谈话环境问题,哪里不对劲。
阮闲舔下有点干裂嘴唇,他发现自己在奇妙角度被这问题击中——直觉告诉他,这不是能在唐亦步面前说出来话。或许是在那些关于末日记忆里浸泡“数月”,或许是柿饼香
说罢他耸耸肩:“分手归分手,本来过来只想气气她,结果事情没有想得那糟。只是有些人没法接受时代变更,坚决抵制新技术。类似于当初极端环保分子,当你是其中员时候,你很难感觉到哪里不对。”
对方语调语重心长起来,透出点微妙说服力。
唐亦步倒不会出现这种让他两难情况,阮闲心想。那仿生人仿佛对他脚后跟产生莫大兴趣,正戳得起劲。气氛有种莫名放松感——胡书礼虽然是主脑人,却没有卓牧然那样让人不喜傲气,这天聊得不算难受。
“情况基本就这样,没啥惊天动地大事。”胡书礼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聊着,换个称呼。“小阮,你是怎样想?关于你喜欢人。就听到情况,他还挺不得。”
……看来这位胡先生是打定主意将话题轻松到底,他本来还指望对方换个话题来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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