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阮先生。”
“嗯？”
“阮闲。
阮闲
声音始终很平静。
“……得有人好好教教你什
叫‘例外’。”
结果阮闲话音未落，女人头颅便离开脖颈——猜到阮闲这
串动作目，唐亦步没放过这个绝佳机会。他趁阮闲紧紧制住对方、同时用对话分散MUL-01注意力时，直接从背后攻
上来。
没有给敌人留出任何喘息时间，他猛地把那美丽头颅捏碎，将电子脑碾成零件。
“吃光。”确定那些肉片不再聚集，唐亦步龇牙咧嘴地对铁珠子下令。铁珠子委屈地嘎嘎两声，开始努力吞咽电子脑散架后零件。
人手腕，将她拉向自己，另只手将尖锐金属破片从她眼眶刺入，直接刺进电子脑所在位置。整个过程快如闪电，动作干净利落。
唐亦步咕咚咽口唾沫，不确定自己要不要继续前进。
“这就是你判断，MUL-01？”阮闲脸上那些复杂情绪消失，“
想要母亲肯定？或者说，她爱？你认为会因为这些动摇或者失态？”
电子脑受创，R-α软倒在地。
“……异常……人格非健全……”女人口齿不清地吐出字句片段。
阮闲被血溅脸，鉴于他本来就被M-α糊成血人，外貌上倒没有太多改变。
处理完R-α，唐亦步蹭到阮闲旁边，小心地瞧着对方。他小腿和腹部皮肤还没有长好，但他没有贸然冲过去索血意思。
“……你看什？”阮闲将目光从努力进食铁珠子上收回来。“过来，给你治伤。”
唐亦步目光慢慢溜到阮闲手中金属破片上。阮闲好笑地瞥他眼，将那破片扔远，可唐亦步仍然没有接近。
“不想治？那会儿们就这走，到时候看你怎下水洗澡。这里不能久留，以为你知道。”
“知道。”阮闲说，“不过有人告诉，只是有点迟钝。你这招在几个月前可能还有用，可惜现在已经想明白。”
MUL-01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阮闲，因为脑部受损严重，躯壳眼睛恢复得很慢。阮闲前进两步，半跪在地，慢慢抱住面前人。
“你想要感情反应，可以告诉你。”他将女人拥紧在怀里。“母亲爱过、而后厌恶，不赞同她做法，但能够理解部分……如今原谅她，也原谅自己。”
“而她已经死去很久，不需要从死人那里索取任何东西。”他在她耳边继续说道，“喜欢自己现在模样，就算想要改变点，也是为和某个人走得更远些。”
最后他笑笑：“所以是不会让区区个冒牌货挡道。如果你持续用你那些‘正常’标准计算，很遗憾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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