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对方没好气地回应。
得到肯定
答案后，范林松久久没有说话。那女仆动作由左右互搏转为双臂交叉，她没有吭声，只是静静观察范林松反应。
许久，范林松发出
声长长叹息。他能清晰地感受到，自己枯死心脏如同将要熄灭木炭，在强风下透出最后热量。长久以来腐蚀灵魂负罪感突然轻
几分，他再次能够顺畅地思考。
“你们想知道什
？”他没再多问。
阮闲和NUL-00怎活下来，他不关心，也不想知道。他们还活着，这点就足以证明现实疯狂——在主脑有条不紊统治下，疯狂才意味着希望。
00？”
“猜对。”那机械女仆边擦着桌子上茶，边愉快地回答。“你看起来过得不错啊，老范。”
“这不可能。”范林松睁大眼睛，僵成块木头。“这不可能，
亲手——”
“往脑门上来枪，记得。为防止你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，索性次性说完——确不是现在正活跃那位阮教授，比如他不可能知道NUL-00计划初始那会儿，你差点被技术部小杨带小蛋糕噎死这件事。当时海姆立克急救还是小杨给你做，他差点勒断你根肋骨。”
“他也不会知道，当初们因为NUL-00电子脑最外壳用导热优势型还是抗压优势型大吵架。如果有必要，可以重复当时吵架内容。”
“主脑本体薄弱点。”面前女人还在使用那种很不客气语调，毫无疑问，NUL-00对自己没有半点好感。
“你们制作那位阮教授，解过情况，MUL-01使用NUL-00时期备份核心数据、设计理念和神经系统构建记录。阮教授本人在那个基础上进行调整，并在你命令下加入繁杂道德判断系统。”
女人脸微妙地扭曲阵，再
“……”范林松被这通话堵到句话都说不出来。他嘴唇哆嗦着，满眼都是泪水。
“对不起。”等那女仆住嘴，他才颤巍巍地开口。“小阮，你是对，MUL-01还没有被完善，不适合投入市场……你是怎做到？是怎活下来？没法想象——”
“们不是来叙旧。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那女仆口气变变，腔调不再那熟悉。“如果你真心想要道歉，建议你把自己知道全部信息都告诉们。至于聊天，省省吧，代表阮先生拒绝。”
说着她左手缓缓竖起中指，随后被右手啪地扣住。那女仆就这样左右互搏起来，场景时间有点古怪。
“……NUL-00？”这个口吻明显不属于阮闲，范林松没心思介意对方态度，他心脏正处于爆炸边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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