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牧然抬起枪口，雨水将他身上
血迹晕开，顺着残破外骨骼滑下。无数武装飞行器在他周遭漂浮，枪口齐齐冲向唐亦步。
“然而很遗憾，现在看
他话音未落，头上石块轰然粉碎。卓牧然安静地立在雨中，冷眼瞧向他们。
“合作。”他嘶声重复。“强迫MUL-01转移系统，将
们阵地闹得鸡飞狗跳，就为
来‘谈谈合作’？”
唐亦步
手夹住阮闲，手勾住主脑，整个人立刻跳远。π死死咬住立方个边角，差点因为雨水滑脱嘴。
卓牧然没有立刻攻击，他显然在远处刻意偷听阵，如今脸色很是难看。但很不妙，其中没有担忧，只有漠然和灰暗。
“舍弃MUL-01躯壳，是你最愚蠢举动，NUL-00。这位阮闲说法根本不成立，条件相差太大，‘诚意’没有半点用处。现在立刻，把MUL-01交出来。否则……”
陷入沉默。
“不能理解。”半分钟后，它再次重复道。
“你看，以和阮先生能耐，能够做到带着你不断逃下去。当然，们是占不到多少便宜，但缺少你管控，你猜反抗军会怎
做？”
唐亦步似乎不满和个立方体干巴巴地对话，他掏出刻有笑脸罐头盖，将它挂上立方，随后才满意地点点头。阮闲扭过头去，憋住笑出来冲动。
“……这种做法对你都没有好处。你与相似，阮教授只是暂时与你合作。旦他再次获得优势地位，他也不会允许你存在。”
“否则？”
卓牧然笑，阮闲从没见他这样笑过，那不是什正常笑，带着点殉道者平静。
“在和你们交战时候，就已经猜到某个可能。”他说，“猜测和现实有点差距，好在差距不大，应急手段还用得上。”
应急手段？阮闲皱起眉。
“尊重阮教授这个对手，但不得不说，他那些反抗只是螳臂当车，根本无法扭转时代方向……之前认定，主脑不需要特地为他牺牲太多，按部就班点点掐死他们就好。”
主脑无视挂在身上罐头盖，句子显示得越来越快。
“以及你身边这个‘阮闲’，他精神状况并不健康。你们共同行动，对于正常社会只会是威胁。他不会接纳你们……”
“所以们才想单独与你‘谈谈合作’。”阮闲闻言开口。“们已经表明自己诚意——要是想要最大程度地伤害你，亦步不会来追你，们只要抢到你躯体就好。”
立方上文字消失，表面温度微微升高，MUL-01似乎在思考。
“退步说，带你不分日夜地逃也挺累人，成年人需要成年人生活。所以们不妨理智点，来点对双方都有益处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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