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诺沉默着。安静很久,久到陈逾征以为等不到她回答。
“…因为家里事情。”
陈逾征直静静地盯着她,余诺忽然觉得有些难堪,嘴唇下意识抿起来,努力控制住
他打量会儿她,说:“饿,陪吃点东西。”
余诺:“你不是才吃完饭吗?”
“年纪小,长身体。”
两人进店里坐下,服务员在旁边问他们要吃什。余诺刚刚其实也没怎吃东西,闻到面香味,她看看招牌,点碗鸡蛋炒面。
服务员问陈逾征,他说:“跟她样。”
余诺偷偷观察他:“好像…每次在你面前,都很狼狈。”
陈逾征笑笑,随口说:“你故意啊?”
她有点没反应过来:“嗯?”
“没什。”
“……”
陈逾征不说话,她也保持着沉默,沿着繁华闹市街道慢慢向前走。
接近打烊点,旁边商铺传来断续歌声。余诺埋下头:“今天…谢谢你。”
“谢什?”
“……”
余诺脑子还有点僵,有点转不过来。
忽然暗片。棒球帽带在头上,余诺头垂着,眼睛移到自己手腕上。
身边围满人,旁边灯光不是十分明亮。陈逾征只手背在身后,抓着她。
两人影子交叠在起。
他手温度很高,指尖修剪很干净,骨节又直又长。
没有用很大力,她呆呆,手指微微蜷起。老老实实,动不动地静默着。
小店里灯光很亮,生意不太景气,只有他们两个客人。余诺有些局促,视线左顾右盼,打量着店内装修。
陈逾征看她好几秒钟,“你刚刚哭什。”
“嗯?”
“失恋?”
余诺垂下脑袋,否认:“不是…”
她又看眼他,没有皱眉或者不耐烦,这才稍微放下心。余诺性子有点木讷,从小父母离婚,继母性格不好,时间久,她在家里做什都谨小慎微,怕说错话,做错事,就慢慢变得不太爱说话。
后来和别人单独待在起时,朋友说什,她总是要想好久才能接上句。动不动就冷场。
余诺其实想感激下陈逾征,奈何话到嘴边,就是不知道怎说。
陈逾征停在家烧烤店门口。
余诺也跟着他停下,问:“怎?”
不知道说什,也不知道该怎说。
刚刚在厕所哭完,可能陈逾征也只是顺手没挂电话。
可在那瞬间,余诺鼻头酸。
种无声沉默,在另头,安静陪伴着她。
他无意施舍温柔,让余诺觉得自己偷偷掩藏难过,似乎被安慰。
等人群散去,陈逾征把她松开。
余诺攥紧包包带子。
…
…
旁边玻璃窗投出霓虹彩光,和他们倒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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