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开眼,看着白袍医生以摸小狗姿势揉揉头发,然后悠然而去。
这是——突然被什附体?他离开之后脑子里只有这句话。
发小印玺曾经说过,男女之间那道坎其实不是“做女朋友吧”,而是首次肢体接触。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肢体接触,只是从那之后,看到顾医生,就会浑身不自在,股热气从后背直窜到后脑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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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:啧,你中间20天倒是淡定。
“稀饭?”
摇头。
“馄饨?”
迟疑下。
惊奇地看着眼前这两个谈判男人。
点,拎着保温桶匆匆往宾馆赶,在走廊上与顾医生擦身而过,他说:“慢点跑。”
等娘亲吃完早饭,灌药刮痧,奔去菜市买菜,送去代客加工点再跑回医院,门推开,看到林老师可怜地靠在床上:“手麻得厉害。”有些焦虑。
中午下班前,顾医生敲门进来:“有需要帮忙?”
端着鸽子汤看着他:“能帮给林老师喂饭?”林老师已经彻底萎靡,昨天还能喝点汤,今天什都不想吃。
医生揉揉眉毛,走到病床边倾身:“林老师,你得吃饭补充营养。”
(难道你不淡定?)
医生:定。
医生转过身:“出大门向东条街,有家馄饨馆,你买纯素小馄饨。”
下午,娘亲温度终于退下去,回到病房。
“奥沙利铂具有精神毒性,越想着它越难受。”想起中午医生交待,按摩着林老师僵硬肩膀:“没事,你睡觉起来,这瓶保护血管挂完,就舒服。”林老师将信将疑地闭上眼睛。
鼻端似有若无地有布料滑过,才意识到自己睡着,睁开眼,看到眼前白袍正伸手调着吊瓶滴速。
林老师似乎是睡着,慢慢地从他脖子下面抽出有些麻掉手,闭上眼睛趴在被子上,正准备伸个懒腰,感到头顶上贴只手。
“荤汤闻着恶心。”
“那素汤?”
“不想吃。”
“面?”
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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