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无声地弯起嘴角,好半晌,又沙哑地道:“你还欠个回答。”
其实何须回答,如今在他面前这个人便是最好回答。
可宗辞偏偏想听到那句最想听话。
男人修长手轻轻覆上去,露出个无奈笑。
“与辞诺,自然是作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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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过得如此漫长。
等到熟悉魂魄拉扯感传来后,宗辞急忙闭上眼睛。
从来没有次,他心情是这样既忐忑又怀着某种莫名期待,更多还是焦灼急切。
千越兮到底有没有将他最后话听进去?天机门如今又如何?
愁暗地里用锁魂灯芯探下他灵魂。
他如今灵魂状态比厉愁想象中还要更差。
千年已过,当初用又是玉石俱焚自陨法子,虽然魂魄聚拢,也是勉勉强强,三魂六魄并非完整。更糟糕是,如今就连那聚拢魂魄也开始岌岌可危起来。
若是再找不到确切方法修补魂魄,这年半里,很有可能最后那半时间里,宗辞都得在深度昏迷中度过。
当然,厉愁满心满眼焦急,宗辞丝毫不知。
个个问题如同千万条蛇,口口蚕食着宗辞心。
片刻后,实体感愈发浓重。
身下似乎有轻微颠簸,连带着什东西滚在石子上哒哒声。
熹微天光里,宗辞睁开眼睛。
映入眼帘,便是张朝思暮想脸。
他看眼方子,仰头服下丹药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,吃过药后,宗辞感觉股滚烫暖流从他口腔淌入周身,就连往日里郁结在心口沉也纾解些许,效果可谓立竿见影。
“师兄莫要有心里负担,如今时日无多,将身体彻底治好才是正道。”
确是这个道理。
他顿顿,到底什也没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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