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着李道玄似乎要起身离开，孟长青忽然伸出手拦住
他，“真人！”
李道玄
顿，停下脚步看
孟长青忽然抬头，“
没有杀人夺舍，这身体
原主死，借他尸首用，没有杀他。”他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解释。
李道玄看他眼，从袖中掏出干净道巾，握着孟长青手帮他包扎，面上什
也瞧不出来。
孟长青手有些抖，“真人……”
李道玄手中动作应声而停，似乎是没想到孟长青会这称呼他，他抬眸看眼孟长青。
“……今日对洪阳真人说那番话，并非本意，上山也没有什图谋，知道不该回来，……当日誓言绝不敢忘记，今后绝不再踏入玄武步，还望真人饶过这次。”说到这里时候，李道玄视线忽然从他脸上移开，孟长青瞬间哑然，竟是说不下去。
在他头上，哐当声摔开。他边平复体内流窜气息，边将那盒子收好，瞧见里面东西时，他微微愣。
盒子里摆着两个皮影小人，颜色稍褪，栩栩如生，像是小孩子玩意。这种东西很便宜，孟长青自叛出师门后直在山下闯荡，每逢庙会灯会，天色黑，街头巷尾常有手艺人开皮影戏，锣鼓敲，群小孩便乌泱泱地围上去，他见得多。可这是玄武，玄武山上，见过皮影弟子怕是只手都数过来。
孟长青没敢多想，忙将东西放回去，刚放回去，身后便传来开门声音。
孟长青浑身僵，窗户上还用血涂画着邪阵，他下意识把断指拢进手中。
李道玄进去，看见得便是这样幅狼藉场景。他望着窗上血阵，许久才道：“想去哪儿？”
不知过多久，屋子里响起李道玄声音。
“过去事不必再提。”
孟长青怔住，他下子没懂李道玄是个什意思，“你……你不杀？”
李道玄闻声看他眼，终于道：“没准许，不准踏出这山步。”
孟长青彻底愣，李道玄竟然不杀他？！事到如今，他竟是还对自己手下留情，难道，他还是念着师徒旧情？这念头甚至比李道玄要杀他还要让孟长青惊惧，时之间情绪翻涌不知所措，愣在当场。
孟长青没说话。
“是这教你？”李道玄望着那血阵，语气尚还可以。
孟长青跪下，腿软，有些站不稳，咚声。恐惧真是与生俱来，个字，句话，个眼神，都能让人浑身僵硬，脊背发凉。所有记忆瞬间席卷而来，孟长青没敢抬头，手紧握成拳。
李道玄看着孟长青那副没出息样子，低下身抓着他手，点点掰开，沾着血断指掉在地上。
李道玄终于极轻地皱下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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